音忽然傳了過來,緊接著一陣狂風吹來,正是丁一施展了絕世輕功飛掠而來。
“師父。”
“果然是前輩。”
“誰?”
“小心,有人……”
丁一的忽然現身,直將眾人嚇得不輕。要知道他們可是早早的就佈置好了警戒了,但臨到這人現身,警戒才發了出來。這要是敵人的話,或許自己現在已經死了吧。
呂仁和項凡倒是絲毫不驚,向著丁一行禮問好。
丁一回禮看了看場中,那呂仁的手下三三兩兩的散在一旁,雖然因為自己的忽然出現而紛紛拿起了兵刃戒備了起來。但比起毫無喊聲只是握緊了兵刃不經意間已經將自己包圍起來的這些黑甲士兵,卻還是稍遜了一籌。這些黑甲士兵,又是何人?
“師父,蓉姐姐沒事吧?”襄陽城破與否,呂仁絲毫不去關心,他在意的只是那個讓自己叫她姐姐的精靈。
“沒事。”丁一回了他一聲,扭頭看向了項凡,只覺得這人很是眼熟,當下便道:“閣下好生眼熟,我等是不是在哪裡見過?”
項凡苦笑一聲,轉戰邊疆數年來自己又哪裡會毫無傷痕?這臉上的自下顎斜伸至臉頰的刀疤,讓只見過自己一面的丁一不認識也是當然了。對著丁一拱手道:“丁前輩,我是項凡,當年華山腳下,您曾指點過我,還為我大哥療傷過。”
丁一經他提醒瞬間便回憶了起來,笑了笑道:“呵呵,老了就是記性不好。原來是你啊,倒是變化頗大。你那身子骨可好了,現在?”當年他在為兩人療傷的時候發現了項凡的根骨問題,那時候他尚未年滿十八,若是肯吃苦頭的話他倒也有把握治癒他。
不過後來項凡還是拒絕了,自然不是他吃不了苦。而是他第一次見到丁一,即使心中敬佩這人坦蕩,但心中的驕傲卻也不會去求一個剛剛認識的人來醫治自己,他深信他自己能夠找到張良先生書中記載的那株異草化解自己的毛病。卻想不到,這數年來走遍了大江南北,也不曾找尋到那異草。現在聽了丁一的話,心中若說沒有一點的後悔那是不可能的,但是驕傲如他卻也不會因此懊悔不已。即使沒有異草之助,難道自己就當真無法在尋他法了嗎?
“有勞前輩操心了,在下一切安好。”項凡眼神微微一動便回道。
丁一搖了搖頭道:“你有你自己的驕傲,我也無法說什麼。”頓了頓,看了看左右道:“這些是你的人嗎?”
項凡點點頭道:“不錯。”
丁一道:“士氣高昂、戒備非常,不驕不躁、氣勢如山如林、動作整齊有序。當真是世間精良。”
項凡會心一笑,得丁一如此稱讚,他只覺的心中無比的滿足。這些士兵可是他一手帶出來的,稱讚他們不就是在稱讚自己嗎?何況還是丁一這等奇人前輩的稱讚,便是他也不僅喜笑顏開。“前輩謬讚了。”
“什麼謬讚,卻是當真如此。”丁一看見他們彷彿絲毫沒有聽見自己的稱讚依然冷冷的站在一旁,心中更加的欣賞收回了目光說道:“便是你們合力將蒙古軍殺了個大敗嗎?”
項凡微微一笑,點點頭。
丁一即使猜到了,但是等他說了出來後心中大定,自己的計策更有可能實施了。當下也不猶豫,將他們喚道身前,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他們既然能夠一路拼殺而來,自然是值得信賴的同伴,所以丁一也不避諱他們。
呂仁聽了丁一的話點頭道:“但憑師父安排。”
倒是項凡扶著下顎思索了半天,才道:“丁前輩此策雖妙,但也不是沒有破解之法,畢竟蒙古大軍勢強,即使分兵也依然不是輕易可以擊潰的,何況蒙古大軍野戰更強。”
丁一道:“哦,你有什麼想法說來聽聽。”
項凡指著地圖上的漢水和邊上蒙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