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慌。
在王畫原來想法中,離開故土,飄洋過海,遠到他鄉,這些百姓數量不會很多。
可是他卻低估了百姓的想法,原來撤讓的十一州百姓並沒有得到什麼甜頭,王畫接管的時間也很短,只有一年多時間,而且因為宗楚客與常元楷的進攻失敗,導致了許多子弟戰死,因此王畫樹恩不深。
但原來的八州,是血營的核心區域,上到士兵,下到百姓,全部與王畫同仇敵愾,甚至從某種意義對朝廷抱著仇視的心理。因此雖然不肯遠離家鄉,聽說王畫離開,許多百姓願意與王畫一道遷移。
朱仝統計了一下,大約百姓數量有可能接近三十萬。
王畫拍了拍腦袋,這就有些頭痛了。
教民好辦,這是朝廷允許離開的,一批批將過所都辦好了,有條不紊地搬遷。但這些百姓不一樣,他們不在自己與朝廷搭成的協議之內。如果數量少,也許朝廷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
但這麼龐大的數量,朝廷是不可能讓他們搬遷的。那麼只剩下最後一條道路,從吐蕃走。但同樣數量太大了,道路艱難問題也不大,大不了放慢速度,關健是吐蕃人也會害怕,這些人是百姓還是官兵?況且他也用過史姓的百姓潛入六胡州,只不過最後功敗垂成。
他說道:“再勸一勸吧。”
三十萬百姓搬遷那是不可能的,儘管他不會害怕朝廷有什麼想法,主要不好走。難道從大食繞道?
於是又說道:“壓一壓吧,頂多帶走三分之一。”
也就是十萬百姓。
朱仝卻搖起了頭說道:“那不可能,頂多是勸留下三分之一百姓,不是帶走三分之一百姓。”
“二十萬人哪,你認為我們能想出什麼辦法帶走?”
這不是一萬人兩萬人,從中原分散潛入出去。
如果將兩十萬集中起來,是何等壯觀的場面。就象宗楚客原來率領二十萬人,還不在一處,前面傳軍令,一個接著一個傳下去,等到最後一個士兵知道,就要一盞茶時間。
象吐蕃中計進入鄯縣,一個若大的縣城,可是八萬大軍進去後,立即塞得滿滿的。
朱仝說道:“但是大總管,你可想過沒有,這些百姓遷入大洋洲,他們是你最忠誠的百姓,對安定大洋洲有著巨大的好處。以後百姓人越來越多了,管理就越來越困難。有這些百姓支援,你還能象以前那樣如臂使喚。”
這些人比教民都管用,那些教民說到底,一是樹恩,二是裝神弄鬼才變成死士的。一旦把戲拆穿了,指不定產生什麼想法。也許不會後悔跟王畫前去大洋洲,但忠誠度會立即下降。
不過朱仝知道現在九鼎開工,他也看過圖紙,知道它的複雜程度,王畫已經沒有辦法分出太多的心思。因此說道:“我還是先與莫賀幹商議一下吧。但在這之前千萬不能立即將河臨鹽三州交還給朝廷。”
這一動牽連許多,就包括其中的許多士兵。如果朝廷知道士兵又少了三分之一,還是前去了大洋洲,百姓也少了三分之一,如果沒有準備好,就會有誤會產生。
王畫現在是沒有精力分心他顧,只好做了一個甩頭掌櫃說道:“就依你的主意去辦吧。”
說完了,再次準備鼎基的事務。
在王畫看來,鼎的兩部分,也許別人認為鼎身最重要,但放在王畫眼裡,鼎身象徵意義很重要,但遠沒有鼎基重要。
鼎基分成兩大部分,鼎基基側,鼎基平面。
鼎基基側又有兩個部分,第一部分就是紅木部分,一部分鑲金,包括龍鳳鹿龜松鶴荷菊等紋飾,這部分高約十五公分,是在最底側的,全部用鑲金銀以及珠寶,上面是各個木刻圖案,從盤古開天地故事圖案開始,一直到武則天死去為止,後面幾年的事,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