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這是五千兩銀票,我已經寫信回家,不多時,剩下的銀子家裡也會送來,您放心,一萬兩黃金,我絕對不會少,您若肯收我為徒,我願意多加兩千兩黃金。」
王璁驚訝的張大嘴巴,扭頭去看潘筠。
這麼多錢,都夠買十個三清觀了。
但素來愛財的潘筠卻直接搖頭,一句話未說,轉身回房,「收拾東西,我們回三清山。」
王璁和妙真回神,立刻應了一聲,回屋收東西。
屈樂也張大了嘴巴,見她真的不收錢就走,不由的膝行兩步。
但他很快止住,只是倔強的跪在地上,臉色有些發青。
妙真回頭看了一眼,也不知他是氣的,還是委屈的。
他們的東西不多,大多還收在自己的空間裡,所以幾件衣裳一收,他們便和客棧結帳離開了。
屈樂倔強的跪在院子裡,潘筠三人從他身邊經過時,他委屈的幾乎要落下淚來。
潘筠腳步不停的從他身邊經過,不做一點停留。
其實她有很多的話想和他說,但她覺得他此時聽不進去;
她還有一句話想要警醒他,但她覺得以他的智商聽不懂。
所以她只能嘆息一聲,不給他留一點希望的離開。
等走出客棧,三人就腳步不停的朝城外走去。
妙真:「以我多年看話本的經驗,他這個時候一定在等小師叔回頭,他可能以為小師叔只是在考驗他,所以他會跪到晚上,甚至明天,更長的時間。」
潘筠生生打了一個抖,「這就是我不敢收他的原因啊。」
她道:「我不怕犟種,會踏入修道行列的,哪個不是犟種?只是犟的方向不一樣而已。」
「但我怕不聰明,不知道自己為何犟的犟種。」
王璁也點頭,「雖然才見過兩面,但此人過於自負,又急功近利,並不是修道的苗子。」
「修道之人,可以堅持,可以自信,甚至可以品德有瑕,但不能不兼聽,不能不開放。」他道:「我等凡人修道,本就是摸索過河,若只看自己眼睛能看見的,不去求索,不去思考,那還修的什麼道?」
「小師叔三次提醒他,要去相信方術,他都過耳不過心。」王璁搖了搖頭,三次機會,他但凡有一次認真的思考起潘筠的質問,小師叔都能給他一個機會。
潘筠默不吭聲,等出了城,找了僻靜地方爬進藥鼎飛上高空,她才心痛的捂住心口,幾乎落淚,「一萬兩千兩黃金,夠養我長大了,我就這麼錯過了。」
王璁:「……小師叔你這麼費錢?」
潘筠:「還有你們呢。」
王璁就鬆了一口氣道:「我不花錢,不必考慮我在內。」
他頓了頓又道:「小師叔,你也省著點花,我覺得十年內,我別說一萬兩千兩黃金了,一萬兩千兩白銀我都很難賺到,開源很困難,我們儘量節流吧。」
妙真一聽,也覺得屈樂給的錢太多了,不由道:「要不,我們回去收了他?反正就教他唄,能不能學會看他個人造化。」
潘筠搖頭,「我感覺到了,因為師父祂老人家的原因,我覺得我和大師兄一樣,只要收徒,徒弟就會非常倒黴,自己破財短壽都是輕的,只怕還會連累其家人。」
咚的一聲,王璁和妙真就肩膀碰肩膀的擠在一起,站在潘筠的對立面。
潘筠瞪了他們一眼道:「你們又不是我徒弟,怕什麼?放心,黴運傳不到你們身上~!」
王璁撥出一口氣,不好意思的笑道:「小師叔,我們不是那個意思。」
妙真:「就是一下沒反應過來。」
王璁轉移話題,「那傻子不會一直在客棧裡跪著吧?」
潘筠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