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儘管這種軟弓輕箭在遠距離上面對披甲單位效果並不好,但面對哥託內斯人的無甲戰馬時,還是能夠產生巨大威脅的。
伴隨著兩撥密集而整齊的箭矢,從兩側衝殺過來的哥託內斯騎兵頓時一陣人仰馬翻,而剩下的騎兵也驚魂未定的減慢了速度,避免踩到前面被shè殺的戰馬和跌落馬下的同胞——儘管理論上其中的大部分人都身受重傷,但說不定還有救。
而幾乎是同時,正面的哥託內斯騎兵已經衝到了前面不足百步的位置黎克伯吉斯甚至能夠看到對面騎兵花白的鬍子……
花白的鬍子?
這個發現讓黎克伯吉斯楞了一下。下一瞬間他就意識到不是為這種事情困擾的時候——儘管來自兩邊的敵人還有活著的,但如果他們shè出第三箭,就要承受哥託內斯騎兵的正面衝擊了
“趴下”黎克伯吉斯大吼著,同時率先撲向地面。緊接著,早就得到吩咐的弓箭手們迅速的收起獵弓,爬到地上,並將自己的腦袋藏到前面同胞的盾牌下面——這樣,一陣蠕動之後,地面上就多了一面巨大的盾牆——儘管有些地方仍有縫隙,儘管有些戰士的胳膊腿甚至還露在外面,但卻也足以將大多數人保護起來了。
之後,盾陣下的黎克伯吉斯就聽到了萬尼烏斯那特有的雄渾的咆哮聲:“放”
在盾陣下的弓箭手們看不到發生了什麼,只能聽到外面傳來弩箭撕裂空氣時所發出的尖嘯聲,中箭戰馬的哀鳴聲,跌落馬下戰士們的慘叫聲。
但是緊接著,弓箭手們就聽到了再次響起的,越來越近的急促馬蹄聲,和哥託內斯人憤怒的咆哮聲。
“踩死他們”“復仇”“殺”帶著滿腔的憤怒和濃重的哥託內斯腔調,並沒有按照萬尼烏斯所想的那樣被弩炮齊shè嚇破膽的哥託內斯騎兵們策馬前衝,死死的盯著仍舊趴在地上的弓箭手們。
這群無賴可恥的趴在地上,以為這樣就能躲過哥託內斯人的刀槍。他們還背了大盾牌用來抵擋哥託內斯人的箭矢。但只靠戰馬的踐踏,就足以置他們於死地——而在沒有了弓箭手之後,即便有那種可怕的拋矛的機器,萬尼烏斯也將沒有手段可以抵擋哥託內斯人的騎shè——當哥託內斯騎兵跑起來之後,那種拋矛機能對他們帶來多大威脅?
聽到這樣的叫喊,黎克伯吉斯也明白了敵人的意圖。
他很清楚,以萬尼烏斯車陣裡的弩炮的裝填速度,是無法在敵人的騎兵踏上他們身體之前進行第二次發shè的——弓箭也只能shè一發的距離,何況是弩炮?
但是黎克伯吉斯更加清楚,這個時候他們不能亂,更不能逃——趴在地上被馬踩也許會死,也許會骨折、重傷,但一旦站起來亂跑,卻非死不可
“趴著別動”儘管自己明白這一點,但自己麾下的shè手們卻未必明白這一點——黎克伯吉斯一邊趴著一邊大吼——之後,由於擔心自己的威信不足以讓士兵們克服被活生生踩死的恐懼,黎克伯吉斯又補充了一嗓子,“相信萬尼烏斯”
這個時候,黎克伯吉斯幾乎已經感覺到馬蹄近在咫尺了。
之後,黎克伯吉斯聽到了一個似乎有些熟悉的聲音:“哈”
緊接著,rì耳曼人感到自己的背後揹人狠狠的踩了一腳——這應該就是戰馬踩到自己了
但讓黎克伯吉斯深感不解的是,這一腳雖然很重,但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重,就好像這是一匹格外輕的馬馱著一名格外輕的騎手似的……
緊接著,踩在他背上的那隻腳用力向下蹬了一下,伴隨著更加響亮的咆哮:“呀”
這一回,黎克伯吉斯想起來是誰了——歐希西迪斯
這樣的想法讓黎克伯吉斯的心猛地抽緊了——歐希西迪斯為了救他而和騎兵隊正面硬撼
儘管黎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