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忙碌著,沒人理會她的喃喃自語。徐諾卻像找到知音一般,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我也不相信陶英是兇手,說不定又是圈套。”
鄭冰跟溺水的人碰到浮木一般抓住徐諾,語速極快地說:“按照我的分析,兇手是一個膽大心細的人,而且生活中應該自信張揚、精明幹練,學習的是醫學、法律類專業……”說到這兒她抱住頭****一聲,“為什麼,為什麼會是陶英,根本就是南轅北轍的。”
徐諾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得輕輕拍拍她的肩膀道:“如果陶英是被殺的,血液中很可能會有安眠藥或者麻醉劑成分,等到檢驗報告出來後,就什麼都清楚了。”
劉子玉從臥室出來說:“徐隊你來看。”
徐諾走過去一看,床墊底下壓著一張紙板,徐諾的報紙報道、雜誌採訪等等都被剪得整整齊齊貼在紙板上,甚至還有幾十張偷拍的照片。
徐諾臉色微微有些難看,被人這樣關注著,實在是一件讓人很不舒服的事情。呂聰走過來拍拍她的肩膀道:“沒事了,都過去了,大家收拾一下收工回警局。”
而此時徐諾也在試著收起對陶英的同情,心底不斷告訴自己,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回到警局,還未到下班時間,各項報告就已經紛紛送來。屍檢結果基本、無其他傷痕、無藥物殘留,唯一的發現就是死者死前喝過酒,但是酒精含量並不是很高,也不會有什麼迷幻作用,向來是死前喝來壯膽的,而那把刀子的確是殺人兇器。痕跡檢查結果、衛生間內只有死者指紋。
徐諾原本的一絲疑慮不安,現在也毫無道理拿出來說了,畢竟所有的證據都指向陶英就是兇手。劉赫和李可昕已經頭對頭湊在桌前研究慶祝方案,呂聰也露出了十幾天都幾乎沒見的笑模樣。整個警局現在似乎只有徐諾和鄭冰對視一眼,各自在心底深深嘆氣。
於泰哲揹著手踱著八字步進來,笑眯眯地說:“最近大家辛苦了,明天再堅持一天,把資料整理好,正式結案,然後我給你們隊放假!”
幾個年輕的警員圍過來鬧:“於副,是不是應該有點兒實質獎勵啊?”
於副也不惱,還是笑眯眯地說:“恩,這個月都加獎金!”
“於副萬歲!”屋內歡聲大作。
“好了,既然都查清楚了,就剩下整理和總結工作,今晚就別做了,都提前下班回去休息吧!”於泰哲最後又賣了個只動動嘴的人情,屋內更是吵鬧,大家手腳麻利地收拾東西,沒幾分鐘就走了個乾淨。
辦公室內漸漸安靜下來,鄭冰兩眼發直地坐在沙發上,回過神來的時候,屋內除了她只剩下呂聰和徐諾兩個人。
徐諾有點兒擔心地看著她:“鄭冰,你沒事兒吧?你去哪兒我送你。”她還是比較能理解,全部推測、結論到最後揭牌的時候,才發現都是錯的,鄭冰已經是心理學博士在讀,這個打擊對她來說肯定是很大的。而且兇手已經自殺,她連重新去分析研究的機會都沒有了,也難怪從剛才宣佈破案到現在,她整個人都無精打采。
鄭冰努力想振奮一下精神,卻還是笑不出來,垮著臉邊收拾東西邊說:“不用了,我想自己出去走走。”
鄭冰走後,辦公室內就只剩呂聰和徐諾面面相覷,呂聰摸摸鼻子問:“徐諾,你,你怎麼還不走?”
徐諾正在把案子的所有照片複製到行動硬碟內,頭也不抬地說:“等下時文軒來找我,約好出去吃飯慶祝。”嘴裡說著慶祝。但是卻半分高興的感覺都沒有。
呂聰見她這個樣子,說:“怎麼,還是難以接受這個結果?你到底是覺得陶英不是兇手,還是覺得自己總比她晚一步,讓她一直佔盡先機而鬱悶?”
聽呂聰這麼一說,徐諾也遲疑起來,第二種假設是她一直沒想到,或者是不願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