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黃又拿出手機看了看,順便瞄了一眼時間,已經到了下午的三點多鐘,若是就此急行軍的話,天黑之前是可以走出這片大山的,可是牛黃並沒有餓著肚子想趕路的想法。兩人輕聲嘀咕兩句之後,就把這隻母雞的命運決定了,畢竟現在的這隻母雞早就已經成為無主之物,自己捉到它也不會揹負“偷雞賊”的惡名。
牛紫從儲物袋掏出帳篷來,找到一處地勢平坦的地方安營紮寨,原本老槐樹下那個地方最好,可哥哥要在那兒佈局,準備來個請君入甕,所以牛紫只能遷就一下,另外也想看看哥哥是如何抓到這隻雞的。
本來牛黃已經準備好石子,準備以暴力方式把它擊落,可不湊巧的是,無論從地面的哪個角度攻擊,都會有樹枝遮擋住它,所以牛黃只好另覓其它的辦法。看著牛紫已經把帳篷支好,便一頭鑽進帳篷裡,順手把牛紫也扯了進來。
牛黃開始在自己儲物袋裡摸索,摸索來摸索去只找到數十粒木鱉果的種子,想想這些種子也富有不少藥園裡的靈氣,對那隻已經成精的老母雞很顯然有足夠大的吸引力。遂又鑽出帳篷,躡手躡腳的來到樹下,把那十幾粒種子作為一個設定陷阱的餌料。
對抓這種小動物,牛黃早就在神農架練就一手絕技,隨便找一些樹枝和繩索,一個完美的陷阱便設定成功,隨即又鑽回到帳篷裡,隔著一條細縫趴在那兒仔細的觀看,這種體會都是童年時的樂趣,沒想到來到五龍村以後居然又體會到了。
牛紫倒沒有哥哥那麼大的雅興,鑽進帳篷後便開始盤腿打坐,沒一會便進入定的狀態,正好藉機把老黑頭賜予的那杯酒的力量給消化消化。兩個多小時過去了,趴在那兒的牛黃,只感覺兩個眼皮有點沉重,可樹上的那隻母雞的耐心,很顯然要比牛黃更好。
其實,還真讓牛黃說對了,那十幾粒木鱉果的種子,所散發出來的靈力早就被這隻老母雞感受到了,它之所以還在原地不動,是因為它對這裡的一切真的是太熟悉了,這種富有靈力的種子,很突兀的出現在這裡,已經足夠讓它警惕。
自從主人離開之後,這隻母雞便變得形單影隻的活著,再也沒有了主人呼叫自己並咕咕投食的那種寵愛,這幾十年來,無時無刻不都是在謹小慎微的活著,幸虧有這個老古槐的庇護,讓自己一次一次的躲過各種災難。
飢餓目前是它存在的最大困擾,畢竟現在不是春暖花開的那種季節,它自己早就已經吃膩了那些草籽,對眼前出現的這種種子讓它感到激動不已,而裡面富含的靈力也是它迫切需要的,或許吃了它之後,自己就可以秒變鳳凰的飛走了,它在等待著這一刻,和它作伴的老槐樹又何嘗不是呢?
人老成精,動植物也是如此,這棵老槐樹一直在感受著五龍村的煙火氣息和信仰,可是這裡的人們說走就走,就留下它和這隻母雞還在堅強的活著,今天看到這一對年輕人,居然把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老朋友身上,這讓古槐很是憤恨,同時警告母雞不要下去,以免上當。
母雞已經從樹梢走了下來,就臥在大樹杈上東張西望,老母雞告訴自己的老朋友,自己已經餓的頭暈眼花,如果不在下去找些吃的,自己會壯志未酬的,老槐樹搖晃著腦袋說:“我就怕下去之後你會變成燒雞的,若是你變成燒雞,作為朋友我會非常的傷心。”
這兩個老朋友一直對話,一個要下一個不讓,而帳篷裡趴著的牛黃,早就眼皮合上呼呼大睡起來,俗話說:“人是一盤磨,睡下就不餓。”飢腸轆轆的牛黃還真就睡了過去。
剛睡下不久,牛黃就做了一夢,夢中有一個穿著灰布衣衫手拿柺棍的老人,正在笑哈哈地看著自己,而他的懷裡則是抱著一個神駿異常的五彩神雞,牛黃還感覺有點納悶,這隻雞不是自己要抓的那隻雞嗎?怎麼會在老頭手裡,難道老頭是這隻雞的主人?可是五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