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在審訊中直擊刁東西的要害,看來那張母子的照片一下子就擊中了他的軟肋。要不說只要是人,都會存在缺點,只不過有的人善於隱藏而已。當年廈門遠華的那個賴子,不就有一句名言嗎?他說:“我不怕幹部,就怕幹部沒愛好!”儘管這個人沒啥文化,但卻把一個“投機所好”的成語利用的淋漓盡致,把無數的明星和官場大佬玩弄於掌股之間。
對罪犯的審訊儼然也是一門學問,很顯然李婉非常精於此道,上來就拿捏住了刁東西的七寸,刁東西用沙啞的喉嚨,顫抖著乾裂的嘴唇,開始竹筒倒豆子一般,如同講故事一般,把自己如何成為日本間諜聲情並茂的講述出來。罪犯只要開口,那就會一瀉千里,收不住嘴巴的。
牛黃髮現審訊室就他們三個人,和罪犯不見面卻能看清他的一舉一動,也沒有電影電視劇上那種審訊場面,還需要做筆錄啥的。李婉看刁東西已經沒有了心理防線,伸手一摁按鈕,一瓶礦泉水就從刁東西坐的桌子上翻轉出來,刁東西一愣,隨即伸手抓起大口喝了起來。
刁東西的喉嚨有了生命之水的滋潤,講的更為清晰和細緻,中間無須插話,他自己就已經徐徐道來。他說:“自己大學畢業後,就開始考研,這個時候風韻猶存的何春燕走進了他的視野,作為未婚的小夥子,很難抵擋一個熟婦的勾引,於是刁東西就成為了何春燕的裙下之臣。”
刁東西說自己考研上岸之後,何春燕積極勸說他到日本留學,可是他自己並不想去,因為他已經有了媳婦和孩子,並且擁有一份非常穩定而且收入相當不錯的工作,可是何春燕卻抓住他不鬆手,一再教唆他去日本,並答應可以把他和媳婦孩子一併送出國,就是在這種條件下,我心動了。
當時,我只是認為何春燕是念在“姐弟”之情幫助自己,因為她身邊也沒有什麼親人,沒想到到了日本之後,我才發現何春燕不叫何春燕,她居然還有一個日本名字叫“河野貞子,”可是自己知道這一切後,什麼都晚了,因為她時常以我的老婆孩子作為要挾,沒辦法我只能乖乖就範,一切都按照她說的去做。
她讓我去聯絡我以前的大學同學,搞明白這些人都在幹什麼並進行分類,哪些人可以繼續交往,哪些人可以放棄,並進行了重點標註,然後由她出錢我出面邀請我的好同學到日本去玩。在她的教唆下,有兩位在重點涉密單位工作的同學被我拉下水,成為了她的情報來源。
留學結束以後,我原本想攜帶老婆孩子回國,沒成想被她從中阻撓,只允許我一個人回來,可是我回來以後,原工作單位已經沒有了我的位置,沒辦法我只有苟且在保安部工作,並擔任那位軍轉幹部的副手。估計是我平時工作詭秘,引起了那位軍轉幹部的注意,這才利用他吃飯的時候進行投毒,把老鼠藥撒在了醬驢肉上,不過這件事並不是我乾的,而是何春燕下手幹的,她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想在推我一把,把我深度套牢。
起初我以為是她對商業機密感興趣,想利用我保安部一把手的身份,給她盜竊商業科技的那些高階資料,沒成想她的胃口很大,居然時常會交給我一些小玩意,然後讓我把這些很微小的電子裝置放到即將交付的產品裡面,這些產品有不少會應用到航空航天領域,這個時候,我才明白她的真正目的,她是要隨時掌控我們航天領域最新的進展和科研成果。
就在前幾天,何春燕找到我,說要把新提純的月壤土裡面的相關元素搞到手,我本來對此一無所知,於是就推託這事我做不到,沒想到她說你不是有個同學在那個科研機構嗎?現在是他該出手的時候了。沒辦法,我就聯絡了我的老同學,我給他提到這事的時候,我那同學就是一愣,他說這可是剛剛研究出的成果,屬於極度絕密的材料,剛剛凝固成塊,你們就知道了?
我同學說啥也不肯幹,我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