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去結賬。
那女人隨後也從房間出來,步伐虛浮,姿勢彆扭。對待這種僱主,她們既愛有恨,長得好看,又帶一身陽剛漢子味兒,那方面持久沒的說,就是不懂憐香惜玉,大多隻在乎自己享受。
脫褲子上床,穿褲子下床。
涼薄無情,缺那麼點人情味兒。
女人軟塌塌歪在陸強身上:“哥,還什麼時候來啊?”
陸強輕輕吐氣,空中出現一個縹緲的菸圈,慢慢擴大,直至消失。
他聳開她:“邊兒涼快去。”
女人被推個趔趄,起身扭了扭,扶著牆,不自然的走開。
根子走回來,把零錢揣兜裡,看看那女人消失的方向,打趣:“強哥,你也太不憐香惜玉了。”
陸強哼笑一聲,
“又不是我媳婦。”他說。
第5章
一週後。
事件平息,盧茵請了長假,一直窩在住了五年的出租屋裡。
她憔悴不堪,成日以淚洗面,不出門,不洗漱,偶爾恍惚,仍然不能接受現實。
她對感情專一,和劉澤成戀愛這些年,沒有轟轟烈烈、海枯石爛,卻平淡中充滿溫馨,她以為會互相陪伴,就這樣終老,萬沒想到,有一天他會背叛她。
盧茵仍然不敢回想那天怎樣收場的。
二十多年來,第一次怒火中燒,被個有兩面之緣的男人熄滅,她被打回原形,落荒而逃,不得已把車開回酒店停車場。
某種程度講,盧茵承認她膽小怕事,憤世嫉俗只敢擱心裡憤憤不平,和人吵架又有點欺軟怕硬,她很少和人紅臉,即使打人這也是頭一次。盧茵是個普通的小女人,不是聖人,沾染太多凡間的世俗氣息,她好面子怕丟人,在乎外人對她看法,更介意別人在背後指指點點。
她握著方向盤,渾身發抖,終於冷靜下來,已顧不上傷心,只擔憂這場鬧劇怎樣收場。
那時典禮尚未開始,賓客不多,只有雙方親屬和少數服裝廠的同事。
停車場裡碰到一直等她的好友葉梵,她給她帶了衣服換上,她並未露面,只由好友代勞,通知婚禮取消。
在葉梵走後的一段時間,車內靜的可怕,後視鏡裡映出一張蒼白無力的臉,妝容凌亂,原本美豔的唇色在臉側暈開。
她拿出紙巾擦拭,那些紅印頑固難消,像這匆匆七年,想拭去,太難了。盧茵跟自己較勁,手上力道及重,口紅印記漸漸變淡,卻因為用力過大,細嫩面板刮出一道道紅痕。
她看著鏡中的臉,不免悲從中來。
待人走盡,回到新房,裡面擠滿劉家親戚,第三者已被劉澤成勸走,他垂著頭,頹然靠在沙發裡。
事情發生的突然,他雖有錯在先,其母卻暗暗埋怨盧茵不計後果,擅自離開。盧茵舅媽叫嚷著索要精神損失,舅舅只管悶頭坐著,沒人顧忌盧茵感受。葉梵不樂意,指著劉家破口大罵。
一時間,屋裡鬧得不可開交。
劉澤成騰地站起來,拉住盧茵往外走。
盧茵掙了下,力量不及,被他拉上走廊。
他還穿著典禮的黑色西裝,剪裁規整,面料上成,把一副好身材襯的越發修長。領帶松著,歪在一側,整個人顯得有些煩躁。
他低頭沒看她,也沒說話。
昨晚還睡一張床上,短短一夜,盧茵忽然覺得這個男人格外陌生。
好一會兒,劉澤成終於開口,“茵茵,婚禮非要取消嗎?”
“你想我怎麼樣?”
劉澤成不敢看她眼睛,盯著她的衣角,“我和她,我們只是逢場作戲,只是不小心……”他頓了頓,覺得難以啟齒,“發現的太晚,再想把孩子打掉,可能對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