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拋石機擊退聯軍當然不行,不過十八路關東聯軍集結地兵力多
餘萬,每日耗費的軍糧必然數目龐大。“李儒說此裡悠然掠過一絲陰狠之色,凝聲道,”如果我軍細作能夠探清聯軍屯糧之所,然後出奇兵燒燬其糧草,十八路關東聯軍無糧可食,必然不戰而退。“
“嗯。”薰卓連連點頭道。“文修之言甚合吾意。可多派細作潛入穎川一帶。務必要在短時間內探查清楚十八路聯軍屯糧之所,然後~~”
“報~~”薰卓話音未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人影一閃,有風塵僕僕的小校徑直闖帳而入,單膝跪地急聲道,“崔烈將軍從函谷關發來急報!”
“函谷關?”
“函谷關!”
小校話音方落,李儒頓時臉色大變,董卓更是驚得跳了起來,厲聲道:“快講!”
小校喘息兩聲,應道:“崔烈將軍急報,馬躍部將高順率領兩萬輕騎,十日間長驅直入千餘里,突然出現在長安城下。長安守將張繡疏忽大意,被高順軍偷襲得手,長安城~~已經失守了!”
“啊!”
“什麼?”
“長安失守了?”
“這怎麼可能!?”
“長安城池堅固,輕騎兵都能打進城去,這個張繡是怎麼守城的?”
帳中諸將紛絕色變,情急之下鼓譟起來。
“張繡誤我!張繡誤我~~”薰卓大叫兩聲,憤然一拳狠狠砸在桌案上,竟然將結實的硬木桌案砸成兩截,有尖銳的木刺戳破了董卓地手掌,鮮血頓時淋漓而下,董卓卻渾然不覺,兀自大叫道,“若不是念及張濟面子,本太師定要將其斬首示眾!”
與董卓的怒形於色不同,李儒卻是滿臉陰霾,向董卓道:“主公,正所謂牽一髮而動全域性,高順既然已經偷襲長安得手,勢必會影響到涼州戰局。徐榮將軍在聞知此訊後,勢必會引軍回師長安,如此一來,涼州十郡將再不復主公所有,而且~~”
“啊!?”董卓聞言頓時臉色大變,這才驚覺長安失陷可能引發的危機,急問道:“而且如何?文修有話快講。”
李儒吸了口氣,凝聲道:“而且儒懷疑高順軍奇襲長安,很可能是出自馬屠夫地籌謀,其目的無非是調動徐榮將軍的大軍,爾後尋機殲敵,至於長安的失守也許只是個意外。如果事情真如儒所料,則徐榮將軍地大軍前景堪憂。”
李肅倒吸一口冷氣,失聲道:“徐榮將軍倉惶撤軍之下,極易為馬屠夫所趁,如果徐榮將軍的大軍有個閃失,則涼州、關中局勢堪憂,主公的後方根基堪憂哪!”
“啊?”董卓先是臉色發白,片刻後卻又恢復如常,不以為然道,“元茂(徐榮表字)追隨本太師多年,可謂身經百戰,上次馬屠夫偷襲涼州,還不是被元茂打得灰頭土臉、無功而返?這一次,馬屠夫未必就能奈何得了元茂。”
李儒默然,無意中一側首,忽然發現前來報信的小校居然還跪在帳前未曾離去,而且神色間頗有些古怪,不由凝聲問道:“為何還不離去?”
小校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說道:“回軍師,崔烈將軍還有急事上報。”
“還有急事?”李儒臉色又是一變,定聲道,“快講。”
聞聽小校所言,董卓及諸將亦紛紛轉頭,所有人的目光重新聚焦在了那小校身上。小校雙手抱拳,一字一句地說道:“高順大軍在偷襲長安得手後,旋即往東疾進,五日間急進數百里,於五天前突然出現在函谷關外。”
“啊!”董卓失聲道,“函谷關也失守了?”
如果函谷關也失守了,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煩了。
小校道:“所幸張繡將軍及時示警,提醒崔烈將軍提防高順軍地攻城伎倆,終以火攻之術破去敵軍攻城雲梯。函谷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