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淵還是猶豫不決。
穆薩汗急道:“大人,快發兵救援吧,再晚就來不及了,閻大人派兵運來的糧食和肉食就該落到馬屠夫手裡了。”
“好吧。”王淵咬了咬牙,厲聲道,“阿里布率兩萬騎兵進攻敵軍大營,牽制住敵營中地步兵主力,不令其出營救援。阿姿古麗率一萬騎兵留守大營,穆薩汗點起兩萬騎兵隨本長史往南接應運糧隊,不得有誤。”
……
往南五十里處。
兩支軍隊正在激烈
殺“。
數百輛牛車首尾相接,連成圓形防禦圈,千餘步兵縮在牛車後面負隅頑抗,牛車陣外,三千餘騎烏桓狼騎分為數隊、前後相接,正在圍著打轉,綿綿不息地怪叫聲中,不斷地用騎弓往中間射箭。
徐晃身披普通涼州小校地布甲,就像一尊冰冷地雕塑立於陣中。
根本不用擔心烏桓人地箭會射到身上,這些烏桓狼崽子地箭術真不是吹的,射了半天的箭,自己的部曲居然沒有一人被誤傷。在徐晃身邊,卻是一番無比詭異的景象,數百名身披布甲(漢朝郡國兵地裝備)地羌兵俘虜被反縛雙手,跪了一片。
每名羌兵俘虜身後,都站著兩名凶神惡煞般地幷州精兵,這些幷州精兵同樣披著代表郡國兵身份的布甲,手中赫然捏著數支鋒利地狼牙羽箭,一個個眸子裡都流露出狼一樣的猙獰。對於這些身經百戰、殺人如麻的老兵來說,殺個人跟踩死一隻螞蟻沒什麼兩樣。
“噗。”
一聲悶響,負責瞭望的親兵從高高的牛車上跳了下來,向徐晃道:“將軍,來了!”
“嗯?”徐晃霍然轉頭,手搭涼篷往北方張望,問道,“只來了主公的軍隊,還是連西域胡人都來了?”
小校道:“都來了,西域胡人正在追殺主公的軍隊。”
這會功夫,徐晃以及身邊的將領都已經看到北方地平線上有煙塵滾滾揚起,隱隱約約間,有兩支軍隊正在前追後逐、殺成一團。
時間差不多了,也該送這些雜魚上路了!
徐晃眸子裡霍然流露出一抹令人心悸的冷焰,從牙縫裡崩出冰冷的一句:“豎旗,動手!”
一名親兵迅速豎起了一直橫倒在地的大旗,正在防禦圈外來回馳騁的烏桓狼騎兵見到大旗豎起,立刻就綽弓回鞘,紛紛擎出彎刀徑直往中圈的牛車陣衝殺過來,倏忽之間,天地間便響起了慘烈的殺伐聲。還有不絕於耳的兵器撞擊聲。
當然,更多的還是綿綿不息地慘叫聲。
當徐晃高舉的右臂冷然落下時,牛車陣中的幷州老兵們便毫不猶豫地將手中地狼牙箭惡狠狠地扎進了那些跪在地上、雙手被縛、毫無反抗之力的羌兵俘虜身上!殺戮。令人窒息地殺戮,不及片刻功夫。數百名可憐地羌兵俘虜便已經全部倒在了血泊中。
沒有一名俘虜倖免於難。他們不是被刺穿了咽喉。就是被刺穿了胸腹,許多人身上插了至少三支箭,甚至還有嗜殺成性地幷州兵殘忍地將利箭從羌兵俘虜的眼球刺入,鋒利的箭簇生生戮穿整個顱腔然後從後腦突出。
絕大多數俘虜並沒有立即死亡,都倒在血泊中哀嚎掙扎。但是最終。他們中間將沒有人能夠倖存!因為他們很不幸地成為了賈毒士毒計中的籌碼。賈毒士從來視人命如草芥、不知憐憫為何物。甚至比馬屠夫還要心黑手辣,又怎會憐惜這數百羌兵戰俘的生命?
防禦圈外。幾千烏桓狼騎兵正揮刀往牛車上砍得熱鬧,而牛車陣內地幷州兵則像木頭似地,目瞪口呆地看著烏桓狼騎兵在表演,不時會有沒嚥氣地羌兵俘虜從牛車陣中被扔出來,正砍得興起的烏桓狼騎兵立刻就會像嗅到了血腥味地野狼一樣圍過來,亂刀翻飛,傾刻間便將那可憐的羌兵俘虜砍成碎肉。
這一幕,直到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