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截斷驛道,不準任何人等、商隊通行,各處渡口都要派兵駐守。江面上也要定時巡邏,對於過往船隻一律予以扣留,但凡發現操荊襄口音的人,一律視為奸細就地梟首!”
吳蘭拱手應道:“末將領命。”
張任想了想,又道:“張翼聽令。”
張翼急挺身上前,應道:“末將在。”
張任道:“挑選三十名巴東精兵喬妝成當地的樵夫、獵戶,潛伏至夷陵一帶密切監視曹軍動向,但有發現即刻回報。”
“末將領命。”
張翼答應一聲,領命而去。
早在三天前,三萬曹軍就已經進至此地紮營。
江左一座險峻的山峰上。曹操、龐統正在曹休、曹真、曹洪、藏霸、張、黃忠諸將的簇擁下察看地形,站在山上往下望去,這一帶的崇山峻嶺就像是被鬼斧神工從中間硬生生劈成兩半,川流不息地長江便從壁立千仞的懸崖峭壁之間奔流而過。
“這一帶地地形真是太險惡了!”曹洪伸手抹去臉上地霧水。語氣沉重地說道。“川軍只需派一支精兵扼守住驛道,我軍就寸步難行了,這簡直就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啊。”
曹操深以為然道:“除了這條險峻難行的驛道,不知道是否還有別的大路通往西川呢?”
龐統搖頭道:“據在下所知,除了這條驛道就只能翻越高不可攀地巫山了。”
曹洪蹙眉道:“這麼說我軍除了強攻就再沒有別的選擇了?”
龐統道:“少將軍不必擔憂,這驛道險峻難行固然不利於我軍進攻,卻也同樣不利於川軍防守,我軍只需派譴一支百戰精銳為前鋒,以步步進逼戰術向前推進。就能把川軍逼退至魚腹浦。過了魚腹浦再往前就是一馬平川的川中平原了!”
相隔千步之遠的懸崖上。
獵戶裝扮地張翼從藏身的岩石後面露出半個腦袋,瞪大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前面的曹操等人,一名樵夫裝束計程車兵從張翼身後探出半個身體。問張翼道:“將軍,前面那個穿紅袍地好像是個大將,是不是偷偷摸上去射他一箭?要是能一箭將他射死可就立了大功了。”
有士兵附和道:“是啊,按涼州軍律只要射死敵軍一員大將,我們也能當將軍了這麼一說,張翼身後地二十幾號人一個個全都蠢蠢欲動起來,好像將軍的良田、美宅還有嬌妻美妾已經在向他們招手了。
“不行,兩邊山崖上光禿禿的,就這樣摸過去肯定要被發現!”張翼搖頭道,“再說山上的人雖然只有七、八個,容易對付,可你們難道沒看見前面三十步外就守著百多號人?就這樣冒冒失失地摸過去,只怕還沒到那夥人跟前,我們就該被前面那百多號敵兵射成刺蝟了。”
“將軍,就這樣錯過機會豈不是太可惜了?”最先提議計程車兵堅持道,“成不成總該試試吧?”
“嗯。”張翼蹙眉沉思道,“讓我想想。”
“將軍,那夥人好像衝我們這邊過來了。”
張翼正皺眉思索時,身後一名士兵忽然伸手捅了他一下,張翼急定睛往下望去,果然看到那紅袍大將和紫袍書生已經和其餘幾員武將下了險峰向他們藏身的懸崖走了過來,原先守在山下的百多號士兵此時已經散了開來,其中三十多人斷後,剩下六十多人在前面開道,戒備很是森嚴。
張翼的目光無意中掠過懸崖邊上一塊兩人高的巨石,頓時心頭一動,回頭招手道:“都過來。”
懸崖下,曹操與龐統邊走邊談,曹真、曹休諸將亦步亦趨尾隨兩人身後,一行人正毫無知覺地走了過來,負責前道地六十多名曹軍親兵很警惕地搜尋著山道兩側地巖縫、樹叢,甚至連僅能容狸貓出入的山洞也要以長槍往裡面捅戳半天。
至於頭頂幾十丈高、猿猴也愁攀援的懸崖,曹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