函谷關外。
“這~~這怎麼可能?”夏侯惇兩眼圓睜,像見了鬼一樣大叫起來,“什麼時候這些西域蠻子也變得這般悍不畏死了?這不可能,絕不可能!”
曹操眸子裡掠過一絲濃濃的陰霾,回頭望向郭嘉。
“沒理由啊。”郭嘉輕輕搖頭,低聲說道,“西域胡騎只是馬屠夫的僕從騎兵,而且剛剛被征服不久,無論是戰力還是忠誠度,都和馬屠夫直屬的西涼鐵騎不可同日而語,這些西域蠻夷沒理由如此拼命啊。”
……
函谷關上。
眼看著西域騎兵一片片地倒下,關牆上氣氛壓抑,一片死寂,賈詡卻是長長地舒了口氣,嘴角倏然綻起一絲狡詐而又狠毒的笑意。顯然,關東聯軍沒能料到西域胡騎會如此拼命,這一陣縱然不能全部摧毀關東軍的井闌,至少也能讓其受到重創了!
只要能夠重創關東軍的井闌陣,那麼守住函谷關的機會就大大增加了,等到關東軍重新造好井闌,只怕兩個月的時間早已過去,主公大軍肆虐徐揚大地的訊息也該傳到關東聯軍大營了,那時候~~就該輪到關東聯軍付出代價了。
……
“轟!”
在付出了過半的傷亡之後,洶湧而前的西域胡騎就像洶湧的巨浪,惡狠狠地撞上了關東聯軍的拒馬陣,頃刻間將關東聯軍的拒馬陣撞得支離破碎,這完全是以命博命的自殺式突擊,前排的西域騎兵以自己的屍體硬生生撞開了後續騎兵突進的道路,整千整千的兩軍將士在瞬間死於非命。
這就是戰爭,慘烈的戰爭,人命在這裡不過是個毫無意義的數字,僅此而已。
第二卷 八百流寇起狼煙
第260章 毒計
死開!“
車師國大將穆薩汗怒吼一聲,沉重的狼牙棒旋斬而出,重重地砸在兩名關東步兵的大盾上,只聽僕僕兩聲悶響,大盾被生生砸碎,躲在大盾後面的兩名關東兵悶哼一聲軟癱下來,殷紅的血絲已經從鼻孔、耳孔以及嘴角溢位。
這沉重的一擊,竟是將兩名身強力壯的關東兵生生震死!
“膨膨!”
疾馳的戰馬挾帶著強大的慣性猛撞而至,頃刻間便將兩名七竅流血的關東兵撞得倒飛而起,穆薩汗一擊得手,更是神情如狂,頷下的虯鬚如鋼針般根根豎起,手中的狼牙棒橫掃如飛,擋在穆薩汗突擊路上的關東兵如波分浪裂、紛紛被撞飛。
數百車師國精銳騎兵如影隨行,緊緊跟隨著穆薩汗身後,鋒利的彎刀雪花似地上下翻飛,關東兵剛剛被穆薩汗撕開的裂口頃刻間開始擴大,伴隨著缺口的擴大,關東兵的傷亡也在迅速增加。
“咻咻咻~~”
箭矢的破空聲依舊響徹戰場,雖然西域胡騎已經衝到了關東陣前,可兩萬名關東弓箭手並沒有轉身後撤,而是繼續堅守陣地,將冰冷的箭雨一波波地傾洩在西域胡騎身上,這些冷血殺手的殺戳仍未結束。
“嗷嗷嗷~~”
野獸般的咆哮響徹整個戰場,喧囂的戰場就像燒開的滾水般沸騰起來,關東弓箭手的冷血殺戳並未瓦解西域胡騎的鬥志,反而徹底激發了這群野獸的殺機,就像身受重創地野獸。進行著悲壯地、瘋狂的、最後的反噬。
“真是豈有此理!”呂布勃然大怒。綽戟於鞍將手一張,厲聲道,“拿弓來!”
早有親兵將呂布地鐵胎弓遞了過來。
呂布綽弓在手。挽弓搭箭往穆薩汗一箭射來。
“咻~”
淒厲的破空聲中,拇指粗的狼牙箭閃電般掠過喧囂的戰場,冰冷地扎進了車師國大將穆薩汗的左眼,鋒利的箭簇洞穿了穆薩汗地顱腔又從後腦透出,有殷紅的血珠順著三稜箭簇輕盈地滴落,霎時濡紅了穆薩汗的披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