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下登上轅門。只見大營外地荒原上霜雪遍地。一支黑壓壓的騎兵已經擺開了陣勢,旌旗獵獵、兵甲森嚴。儼然一支身經百戰的精銳之師,可人數卻只有兩三千人!
“嗯?”馬超劍眉輕蹙,回顧賈詡道,“軍師,聯軍這是要幹什麼?就憑這兩三千號騎兵,也配和我西涼大軍進行決戰?”
“呵呵。”賈詡灑然一笑,應道,“這隻怕是聯軍的誘敵之計。”
“誘敵之計?”
“對,誘敵之計!”賈詡朗聲道,“若本軍師所料不差,聯軍肯定已在二十里坡擺下陣勢,這支騎兵無非是要引誘我軍前往廝殺而已。”
“唔。”馬超點點頭,沉聲道,“軍師,即如此,我軍去還是不去?”
“當然去。”賈詡微笑道,“聯軍如此盛情款待,我軍若爽約不往豈非失禮?”
“明白了!”馬超點點頭,鏗然高舉右臂,疾聲道,“諸將聽令,各自整頓本部人馬,隨本將軍……出擊!”
“遵命!”
眾將轟然應諾,各自領命而去。
倏忽之間,號角齊鳴、鼓聲震天,轅門開處,一隊隊西涼鐵騎如滾滾鐵流洶湧而出,進至幷州鐵騎陣前一箭之遙處射往陣腳。兩軍陣圓,張遼策馬出陣,挺槍遙指涼州軍陣厲聲大喝道:“雁門張遼在此,何人敢戰?”
許褚大怒,正欲策馬出陣時,忽聽身邊馬蹄聲響,急回頭看時,西域蠻將、車師國護國大將牙忽律早已策馬出陣,挺槍直取張遼。張遼清喝一聲,策馬相迎,兩騎對進霎時相接,張遼手起一槍,疾如閃電般往牙忽律咽喉刺來。
牙忽律一聲狼嚎,舉槍橫掃。
“當!”
兩槍相擊,旋即兩騎交錯而過,一股狂野的力量潮如潮水般倒卷而回,張遼手中的鐵槍竟險些脫手而飛!張遼心中凜然,暗忖敵將力當在自己之上,硬拼恐難獲算,當以回馬槍刺之。念至此,張遼策馬往本陣便走。
“嗚哩嗚啦,啊呀哇……”
牙忽律嘴裡發出不似人類的狼嚎,策馬疾追而來。
張遼倒拖鐵槍,不疾不徐地往本陣敗走而回,冰冷的觸感從手中的鐵槍清晰地傳來,讓張遼的神志前所未有地清晰,喧囂地戰場隨著潮水般倒退的大地逐漸遠去,這一刻,張遼的意念裡只有身後越追越疾的敵將。
“咻!”
兩騎堪堪相交,牙忽律兇睛裡殺機流露,手起一槍照著張遼地背心刺來。聞聽腦後破空聲響。張遼嘴角霎時綻起一絲冰冷的殺機,說時遲那時快,張遼矯健的身姿在馬背上詭異地一側,牙忽律勢在必得地一槍已然刺空。
“呃~~”
牙忽律一槍落空,陡覺眼前寒光一閃,張遼倒拖在後地鐵槍已經詭異地揚起、疾如閃電般往後倒刺而回,一閃就刺穿了牙忽律的咽喉。
“噗……僕塔!”
戰馬繼續前衝,牙忽律的屍體搖了兩搖頹然栽落在地。張遼一槍刺死牙忽律。旋即勒馬橫槍,遙向涼州軍陣仰天長嚎,張遼身後,兩千幷州將士三呼響應,群情激憤,山崩海嘯般的吶喊聲直欲震碎天宇。
“可惡!”許褚勃然大怒,策馬出陣厲聲喝道,“張遼匹夫,許褚在此!”
見許褚出陣,張遼地雙眸霎時收縮。心忖此人曾在虎牢關前與主公(呂布)大戰五十回合才敗,武藝不在自己之下,當以激將法將其激怒,令其心智混亂、進退失度,唯其如此方可險中求勝。
念及此,張遼故意翹首向天,傲然喝道:“許褚。你不是本將對手。回去讓馬超來!”
“什麼!竟敢如此囂張!?”
許褚大怒,頷下的虯鬚直似鋼針般根根豎起。
眼見許褚暴怒如狂,張遼嘴角不由綻起一絲清冷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