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沒聽過,聽說在上海起家,做事低調,也不知道什麼來路,背後有很多高知名度的集團挹注資金,靠山很硬。”這幾天聽出版社大姐電話,像撿到金鴨蛋似的,也不知道她從哪裡蒐集來的資料,簡直可以當情報販子去了。
“你知道我們家只跟郵局往來,銀行根本是拒絕往來戶。”她那兩個寶貝爹孃啊。
“你不會看上人家的高階主管了吧?”
“胡說!懸疑的是他們的總裁也跟你同樣複姓東方呢。”
亞洲人不時興復姓,倒是陳林李蔡滿街都是。
偏偏她跟這兩個字牽扯不清,不管在國外、在臺灣都脫離不了關係,原因在哪裡呢?
“這麼巧合?”他不動聲色。
“是啊,人生無處不巧合。”她還不曉得身邊的東方學宇已經把念頭動到別處去了,至於是哪,那是她怎麼都想不到的地方。
沒有錯,東方學宇,東方狂也的二哥。
被梁菱光的單車輾過腳,那是他接近梁菱光的手段之一。
其間他也製造過好幾次邂逅機會,不管是幫她撿手帕,幫她修理那個叫瑪格的千金女,可是,她總是禮貌的道謝,或者擦身過去,把他當作不認識的路人甲。
刻意的心機從開始到轉折,從被動到自動,獵人反而自投羅網。
那是後來了。
他追她,追到飛機上。
梁菱光束裝返臺,他把位置劃在她身邊,這樣的近水樓臺總算得到她的注意。
這才開啟話匣。
半年前他乾脆搬來臺灣,在農學社後面租了飯店。
他刻意展現自己的優點。
大哥叫他監視、盯著她,而他到後來卻想用心的當她專職的男友。
這算什麼?
剃了半個頭的任務,他能抽腿嗎?
根本是不能的!
眷戀的嗅著她的髮香,他溫柔的聲音叫她有著片刻的恍惚。
怎麼,她又作夢了嗎?
魂歸來兮,他可能來入她的夢嗎?
沒有,從來不曾,就如同他們在一起的日子,對她,他始終冷酷。
捨不得她的軟玉溫香,執起她的小手到嘴邊輕吻,只有一盞小燈的房間裡藏著一道黑影。
東方狂也全身黑色系無聲的坐在床沿上,炯炯的眼神凝視睡得像天使一樣的梁菱光。
他放縱的咬舔她軟膩的耳垂,撫摸她馨香溫暖的身子,他的慾望一發不可收拾。
但是,他很快的抑住自己的慾望,扯過旁邊的毯子將她密密包了個紮實。
那溫馨被守護的感覺是錯覺嗎?
梁菱光從迷濛模糊的意識裡翻醒了過來。
她被不知名的人箍著。
“你——”
天吶,她被綁架了!
“救命!殺人……失火啦!”
根據她向來運氣不大好的經驗談,遇到突發狀況喊救命、殺人肯定讓附近聽到的人躲得更遠,要是喊失火了可不然,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就會趕快撥電話叫消防隊或警察局,最後還會來發聲地點探頭看看,獲救率大得多。
“噓,是我。”女人的尖叫聲就跟突然掉進養蜂場一樣的可怕。
“救——”她還叫。
“安靜,看看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三更半夜摸進閨女房間,恁祖媽就是要叫得大家都知道。
唉,這女人!
想說不動聲色把她帶走,看起來困難度增加太多了。
在她光亮的額頭彈了響指,趁她發呆的那半秒鐘,將紅唇封緘。
梁菱光不叫了……暫時也叫不出來,因為東方狂也猛然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