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上古龍族的戒律,但是罪不至死,況且我們被困在這裡這麼多年,什麼都還清了。你怎麼還耿耿於懷的感激尉遲攻那老東西呢?”
殷元聞言臉上浮起一絲苦笑,當年他們五兄弟只是上古龍族的一些小嘍囉,要不是尉遲攻覺得他們體質特殊,很適合修煉,他們也不會被吸收進尉遲攻的金龍神衛,也不會學到這一身的修為了。想到這,他不由湧起對尉遲攻深深的感激。
後來尉遲攻帶著上古龍族征伐地仙界,因為五人在執行任務時,違背了尉遲攻的命令,大肆殺戮那些投降的地仙界強者,惹來地仙界各方勢力的人神共憤,聯手對抗上古龍族,尉遲攻就將他們五名金龍神衛收押在地牢中,後來上古龍族被女媧大聖囚禁在龍域中後,上古龍族的各大長老都要求嚴懲殷元五人,認為若不是他們五人濫殺無辜,地仙界的各方強者也不可能一起聯手對抗上古龍族,上古龍族早就各個擊破,一統地仙界了,可是尉遲攻念在他們五人追隨自己這麼多年的份上,便饒恕了他們的死罪,利用神龍血咒把他們囚禁在神聖塔內,所以殷元對尉遲攻還是心存感激的,就算是被困在神聖塔內上百萬年,他也覺得那是自己五兄弟罪有應得,實在不能歸罪於尉遲攻。
殷元想到這裡,沉聲道:“子軍,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請你憑良心思考一下此事,尉遲攻不但對我們有知遇之恩,更教會了我們修煉法訣,要不是尉遲攻,我們可能還是龍域中的五個無名小卒,早就埋骨荒野了,如今我們擺脫了過去的低賤命運,也練就了一身好本領,這一切都是拜誰所賜?別忘了我們手臂上的金龍神衛的烙印。”說罷,殷元卸去身上的鎧甲,露出了壯實的肌肉,赫然可見右手臂膀上的一個奇特的烙印。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中橫擱著一把長形神刀。若是龍天在這的話,一定能發現他手臂上的烙印和寶塔主廳中的火焰圖騰如出一轍。
四人沉默了,皆垂首不語。費波難得地收起了臉上的笑容,輕輕地將鎧甲脫下,緩緩撫摩著手上同樣的烙印,雙目射出深刻的感情。他不由想起了自己的身世,想起了那個令他無數次傷心落淚的夜晚,他加入尉遲攻麾下的金龍神衛團不久,興沖沖的回家去探親,可就在那個夜晚,一家四口被仇家找上門來,父母和兄長都慘死在他的身旁,只剩下自己還留有半條命蜷縮在一個黑暗的角落,正當他孤獨彷徨,內心充滿了恐懼和淒涼之時,套著無數光環的尉遲攻突然出現了。想到這,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英俊的面孔輕微地抽搐著。
殷元鬆了口氣,正以為將這幫充滿了叛逆心理的兄弟說服的時候,時子軍冷冷的聲音再度傳來:“大哥,我知道你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不過你顯然忘記了一點。現在神龍血咒被破解,就說明尉遲攻他老人家已經死了,換句話說,我們被遺棄了。現在不是我們緬懷過去的時候,我們應該想想在這個新的世界裡我們何去何從?”時子軍所說的確實有道理,如果尉遲攻沒死的話,他下的神龍血咒是無人能解的,現在血咒破解,就可以推斷出尉遲攻已經身死了。
殷元等人聞言全都神色一凌,眼底深處迅速閃過一絲痛苦之色,氣氛變得無比壓抑,五人可謂是心情各異,有傷心難過,還有一絲慶幸。
“各位兄弟,你們有什麼話就說吧,現在也是該討論一下何去何從了。”殷元說這話時是仰首看天的,那套鎧甲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被他穿在了身上,渾身散發著濃烈的殺氣。
時子軍精神大振,歉然地看了仰首望天的殷元一眼,舔了舔乾裂的嘴唇,說道:“大哥,神龍血咒的厲害相信你比小弟更清楚,那是尉遲攻親自施下的禁制,如今突然被破解了,大家不覺得這其中有什麼蹊蹺嗎?”
“時子軍,難道你認為是有人故意將我們放出來的?”費波緩緩披上盔甲,英俊的臉上不知何時又恢復了迷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