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名士之一——銅手。
花著雨知曉這個人武功不弱,棲身在村杈上,更是不敢有一絲掉以輕心。
劉默的書房內此時已經翻了天,室內燈火已經全部燃亮,有哭聲從屋內斷斷續續傳了出來,好不悽慘。花著雨清眸微眯,唇角扯出一抹冷凝。
“我們來遲了!”姬鳳離聽到哭聲,頓住腳步,手中摺扇輕輕敲了敲手心,有些遺憾地說道。
“相爺,裡面血腥之地,您還是不要進去了,屬下進去瞧瞧吧!”銅手低聲說道,言罷疾步到了屋內。
夜色漸濃,月華姣姣流瀉而下,灑落一地清輝。
姬鳳離揹著手,就站在距離花著雨棲身的大樹不遠處,優雅的身影在地上灑下一道頎長的影子。此時,他身側武功最高的銅手正在屋內,花著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每次看到姬鳳離,她就覺得胸臆間熱血沸騰,總是想忍不住出手。
反正,她觀在身份是銀面修羅,揹著謀反的罪名,再添一項刺殺左相,也不算多。
這樣想著, 花著雨手中的劍好似感知了她的心情一般,發出了一聲嗡鳴,花著雨一個縱身,躍了下去,犀利的劍光,自上而下,向著姬鳳離刺了過去。
這一劍,是出其不意的,又是從上而下,而且,重在速度迅疾。而姬鳳離手中也沒有帶著任何兵器,既然他號稱是沒有武功,自然是不能帶兵器的。否則,豈不是引人懷疑。
然而,花著雨這一次想錯了,姬鳳離不僅節著兵器,而且,就拿在他的手中。
電光石火間,伴隨著 “刷”的一聲輕響,姬鳳離手中原本本含起來的摺扇突然開啟,就好似暗夜裡的優曇花乍然開放…般,剎那間芬芳撲面。
而那素白色的扇面上,畫著的恰巧也是幾朵如煙似霧的優曇花,帶著難言的冶豔和說不出的魅惑。
花著雨的劍便刺在了扇面上,長劍頓時一彎,再也不能刺進去分毫。花著雨收住身法應變,再度湧力,去勢比先前更快,素白色衣袍被真氣所湧,在夜風裡曼卷飛揚,襯著面上冰冷的銀色面具,看上去猶如嗜血修羅。
她的身形瞬息萬變,整個人就好似一朵飄飛的白雲,不斷有雷霆閃電從雲中閃出,向姬鳳離身上劈落。姬鳳離手中的摺扇,時而折起,便成了一把短劍,時而再展開,便成了一塊盾牌,阻住了花著雨的劍招。
兩人來來往往,瞬息之間,卻已經打了五十招之上。銅手聽到風聲,早已從屋內竄了出來,瞅到空隙,手中刀光閃耀,向著花著雨刺去。
“住手!”姬鳳離一聲冷喝,聲音清冽似蓮從水中綻開。
花著雨知曉銅手一出來,再加上一個姬鳳離,她再不會得手,身影一縱,躍上樹杈,如輕煙般從樹上翻到前面屋簷上,不一會兒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說起來,今日總算是有所收穫,知曉姬鳳離的武器便是手中那一把摺扇。
銅手待要去追,卻被姬鳳離阻住:“讓他去!追上你也不是對手!”
“相爺…… 你沒事吧!?”銅手粗聲問道,能迫的相爺出手的人,這是他第一次看到。
姬鳳離在風中卓然而立,白衣水波盪漾,農擺的墨蓮輝映著月色,振盪出一片朦朧的光影。他手中摺扇輕搖,唇角勾著輕淡的笑意。方才對戰時的鋒芒盡斂,完全是一個清貴儒雅的公子。一雙墨色瞳眸卻是微眯,眸光深沉地落在夜空中的那一輪皎月。
花著雨回到宮中時,已經過了四更,天色正是將亮未亮之時,她褪下外衫,在床榻上歇了一會兒。然而,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
她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要斬殺劉默,且速度如此奇快!
她從懷裡將劉默給她的那一份白絹展開細細看了一遍,裡面寫的除了爹爹茬虎翼軍中的人,還有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