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垂,掩住了絕色的瞳眸。
她想,只要是有眼睛的都會知道方才發生的事情,該是怎麼回事!
當然,姬鳳離就算是有眼睛的,應該也是一個顛倒黑白的主兒。
“周全,本官不想再看到此人!”冷冷的懶懶的聲音,話氣是那樣的緩慢,沒有一絲的殺氣甚或是怒氣。
然而,周全聞聽此言,還是嚇得渾身戰慄。
他忙命令身側的院吏道:“還不把此人拖出去。”
“是!”幾個院吏應聲答道,便邁著步子朝花著雨這邊走了過來,伸手便要將花著雨拖了出去。
“我說的不是他!”淡淡的語氣,似輕風微微拂來。
“啊?!”周全張大了嘴巴,似乎半晌才反應過來,大聲喝道,“你們,這是怎麼了,都是蠢材,我說的是趙四,快點把他帶出去!”
幾十院吏慌忙又轉向趙四,托住他的雙臂,便將他從牢房中拖了出去。
起四早沒了方才的囂張跋扈,帶著哭腔喊道:“相爺饒命,相爺饒命……”悽慘的聲音漸漸地遠去。
花著雨慢慢地睜開了眼睛,他倒是沒有想到,姬鳳離會為了她去處置一個院吏。
牢門前,姬鳳離淡然凝立,唇角勾著似有若無的優雅笑意,眸光輕輕掃過牢房內的柴草和地下散落的趙四方才脫下來的衣衫,他眸光凜了凜。
“周奎,一會兒,帶他過來!”姬鳳離淡淡說道,轉身離去。
透過洞開的牢房門,可以看到他遠去的身婆。
陰暗的長廊裡,每隔十步,便插著一個火把。火光薄淡,暗淡的光暈沾在他的衣服上,衣袂輕揚,帶起淡談的風,將火光吹得輕輕搖曳。
每一個時代,都有一些如同流星般耀璨的人物,他們就像是上天的寵兒,或少年成名,或驚採絕豔,或天才遺世。
十五歲便成名的姬鳳離,毫無疑問,便是其中的一個。
他那樣輕袍緩帶,緩步走出的身影,就像是華麗的劍芒,刺痛了花著雨的眼眸。
她閉上了眼眸,才將心底的恨意壓下。
起身,將牢門緩緩關上,將她下那件辦服換在了身上。身上的衣衫己經破了,不換是不行了。只不過,這囚服有些肥大,穿著了,愈加顯得她身婆極是瘦削。
過了不一會兒,便有兩個院吏前來帶她出去。領著她,穿過長廊,走了出去。不一會兒,便到了一間大大的屋子。
那兩個院吏,將她領了進去,朝著她背上一推,她便順勢便倒在了地面上。
冰冷的地面,帶來冷冷的寒意,手腕上的木枷鐐鑄鉗住了手,她掙扎著才爬了起來,就在地面上半趴半跪的。
她覺得有些可笑,皇帝老兒都將自己兒子關到內懲院了,還審什麼審。而且,派來的審案的人,竟然是姬鳳離。你說,皇甫無雙能有機會翻案嗎?
她慢慢抬起頭來,牢房內黑如暗夜,可是這審訊的屋子倒是有兩扇窗子,有日光淡淡的照了進來,將這處偏僻而空曠的大殿,照的一半陰暗一半明亮。
審訊臺上坐著一個人,是刑部尚書張青,而一側的几案旁,坐著兩個人,一十是左相姬鳳離,另一個卻是右相聶遠橋。
正文 第83章
審訊臺上坐著一個人,是刑部尚書張青,而一側的几案旁,坐著兩個人,一個是左姬鳳離,另一個卻是右相聶遠橋。
花著雨的心定了定,如若有右相聶遠橋來旁聽,那麼,是不是說明皇甫無雙還有此機會。
聶右相是聶皇后之兄,在朝中也是一方勢力,介是,不知為何,聶右相和聶皇后的關係非常僵,似乎有老死不相往來那種。是以,他雖然是皇甫無雙的舅舅,平日裡和皇甫無雙走的也不算近,似乎對於奪儲之爭,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