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的嗎?一人一頭青花騾?”
“他上去打了,不見了。”沈長順捂住一半臉上的疤,當時堂弟見北虜衝過來狂砍,血性一起也殺上了。
若不是堂弟拼命撲到對方馬上,自己就不止傷到臉,而是被削半個腦袋。
可算逃脫衝殺後,他再也沒見到長壽。
“不見了?”沈小葉怔在當場,沒看見沈長順扭頭一直看她,眼裡滿是愧色。
後邊好幾個同村的人喊她,她都沒有聽見。
直到一個更大的聲音叫道:“沈小姑娘,你咋在這兒?”
她茫然的抬頭,是祁志在跟她擺手,還接著道:“我們看見你大舅舅了,他往更深裡走的。”
“哦。”沈小葉輕哦一聲,在他走過去良久,才想起什麼追上,“祁里長說不能停留,和你家裡見。”
“好的,你也跟我們回去可好,人多路上不害怕。”祁志倒著走。
她搖頭:“我要去找舅舅,他一定還活著。”
祁志瞬間覺得自己說錯了話,回來路上他見到九梨村不少人,但沒再見到她的大舅舅。
他一咬牙,大吼道:“會的,沈大哥會武的。”他記得第一面時,沈大舅他們抽棍防禦的姿勢,很利落。
祁志用力的跟她擺手,沈小葉幾乎機械般回擺,片刻後,她終於想起了外公。
卻是看到老爺子在對面塌了肩膀傻站,而表哥,還在追著前頭的民夫走。
天快黑了,民夫們終於盡數穿過邊鎮被轉送校場暫歇,失神的一家三口,相扶著跟去,眼看著校場的寨門把那些人的背影合上。
陳護衛,包括兩位道長和十寸,都跟在他們後邊,不知該說些什麼。
沈存庚掐著表妹的手腕:“我爹,一定活著,活著對不對?
錢進哥和長雲叔都說,看見我爹斬殺了兩個達子。”
“對,大舅舅活著,四舅舅也活著。”沈小葉居然忘記了喊疼。
他們中間的老爺子呼吸漸重,在兩人還沒發現時,恆溪道長已經迅速飛奔扶住了搖晃的人。
“外公!”沈小葉這才驚覺,老爺子吐了口血。
“爺爺……”沈存庚心裡咯噔一下。
“別吵,馬車。”恆溪道長他們幾個架住人。
沈小葉一抹臉要去拉車,這邊十寸已經飛速牽馬過來。
回到客棧檢查後,恆溪道長嘆道:“不是壞事,壓著的鬱氣噴出些,只是他舊傷太多,早年傷到過心肺,還是不要長途去關外的好。”
“表哥……你…”
“不,我去你留下照看。”
兩人互不相讓,可惜的是第二天一早,老爺子堅持要去,誰也勸不下來。
他們想再去校場見見人,不料卻被告知不能進,裡面的人也不許私自外出,可以在城外等。
然而時間不等人,陳護衛這邊的總旗一再催大家北上,而且見了面又如何,依然沒有大舅舅沈長壽。
他們被總旗送到關隘時,守門兵士換了一波。
驗關防文書後,人家不許兩位道長以外的出關,“他們是大夫,有你們的擔保。
但這幾個不行,他們的路引不能過關。”這位驗文書十分認真。
老爺子道:“換了路引呢?”
文書:“一樣不行,未接到命令前,閒雜人等一律不得出關。”
他利目掃向陳護衛和總旗,道:“你們的名姓簽押在此,不怕軍法處置,儘管再幫人。”
兩人脹紅了臉,總旗道:“兩位道長真的是大夫,您看。”
說著還掀開了車簾,裡面好幾種消毒的和治傷的藥材,塞了滿滿一廂,當然,一大半他昨天付錢買的。
然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