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溼滑而又微微粗糲的觸感對於謝利爾而言,有些陌生。
有那麼一瞬間,謝利爾覺得自己像是正在被狗舔。
不過,蘭斯林確確實實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瘋狗。
謝利爾眼眸半闔,想說點什麼,下一瞬,卻被蘭斯林用手輕輕捂住了雙唇…
蘭斯林這帶著些許蹼膜的手,透著微涼的溼氣,沒有那種屬於深海之物的腥氣,反而還隱隱透出一種很奇異的冷香。
在他的掌心貼到謝利爾唇瓣上的時候,謝利爾還沒有什麼反應,蘭斯林反倒是因為手心下這過分柔軟的觸感而心神微蕩。
蘭斯林將舌尖捲起的水珠吞下。
這水珠裡透著幾分海水的淡淡鹹味,除此之外,還混雜了謝利爾面板上那獨有的、像灰燼一樣的幽香。
謝利爾臉上的水珠被他這麼吞嚥,位於下頷陰影下的喉結隨之微微滾動。
而他臉上的水珠,也慢慢流下,從他稜角分明的臉頰流過脖頸,最後滾落到緊實的胸膛上。
他自下而上地凝視著謝利爾。
謝利爾也靜靜看著他。
半秒後,蘭斯林舔了舔唇角,再一次俯下身。
就像是已經在心裡做了千百遍一樣,他非常熟練的用自己這帶著些許倒刺的舌尖,沿著謝利爾臉上的水痕流淌的路線,從謝利爾額頭上的水珠,緩緩往下舔|舐。
他的動作很輕很輕,溼|潤滑|膩的舌|尖很靈活、卻又很緩慢的移動。
就這麼來到了位於謝利爾鼻樑與眼角之間的那一顆精巧的紅痣上。
他的雙眸緊鎖著謝利爾暗金色的瞳孔,很滿意此時此刻,這雙漂亮的眸子裡只倒映出他的面容。
謝利爾抬起手,將蘭斯林的手從自己的雙唇上扶開,不急不慢的評價了一句:“更髒了。”
蘭斯林聞言,也並沒有生氣,反而是盯著謝利爾笑起來。
他挑起謝利爾臉側的一縷溼發,鋒利尖銳的指尖一圈又一圈的勾纏著。
翻湧的海浪拍打著他微微擺動的藍色魚尾。
層層淺淺的白色水花,也時不時沒過謝利爾的腳踝。
夕陽的餘暉漸漸被晚雲覆蓋,蘭斯林淺藍色的重瞳也變成了一種深藍色。
他的唇角勾著笑意,看向謝利爾的眼神裡帶著幾分躍躍欲試的熱意。
他問道:“還記得那天晚上我說過的話嗎?”
那天在精靈國的夜晚,闖入他房間裡的蘭斯林說了很多。不過謝利爾很清楚,這位深海之王現在所指的,是那一句和他做的話。
在謝利爾回憶間,蘭斯林藍色的魚尾圈起了謝利爾的雙腳,那有些溼冷的星月狀尾端,隔著一層布料開始往上摩挲。
謝利爾伸出手,細膩圓潤的指尖在到了蘭斯林後頸的傷口處,似笑非笑的說道:“看來這還不夠讓你痛。”
蘭斯林挑了挑眉:“……自然還不夠,有血的話”他意味
深長的頓了頓,將唇湊到謝利爾的耳邊,低沉的聲音裡透著幾分輕微的沙啞:“有血,動起來才更刺|激不是嗎”()
說完這話,他用兩側尖尖獠牙輕輕咬了一下謝利爾的耳垂,握住謝利爾的手腕道:我不介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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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點也不避諱的袒露出自己的想法:“你到時候刺得越深,我做得就越深。”
話音剛落,謝利爾還沒有回答,一直背對著謝利爾和蘭斯林、站在三花貓腦袋上的胖烏鴉,終於聽不下去了:“啊啊啊謝利爾謝利爾,我耳朵受到汙染了!!!進到髒東西了!”
胖烏鴉這啞啞啞啞的烏鴉叫瞬間打破了原本繾綣的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