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呢,從某方面來說,阿諾德確實很敢說,更很敢想。
他的思維夠發散,也更大膽。
旁人不敢想,也完全想不到的,放到他身上,反而是最尋常的基本推斷之一。
無論是當初猜到他就是魔鏡,還是現在根據一些推論和那些少的可憐的資訊,提前推斷出他真正的身份,又順勢往後延生,推斷出這背後所隱藏的原因。
謝利爾看向他:“你很聰明。”
這話無疑是肯定了阿諾德的推測。
這背後,確實是他刻意為之的結果。
甚至可以說是他一手促成。
雖然作為神明,但其實他並不想受到任何的束縛。
他在是黑夜神之前,最先是謝利爾。
謝利爾愛玩,喜歡玩,而作為黑夜神,信仰他的人越多,他以神明的身份所需要履行的事就越多。
他每天都會聽到數不勝數的禱告聲、祈福聲。
好的,壞的,什麼都有。
謝利爾並不喜歡那樣。
他對於自己的認知從來都很清楚,他不是光明神,不是需要仁慈憐憫的創世之神。
在他沒有玩夠之前,他還不想中規中矩的坐在神明的王座上,日復一日的聽著信徒們的祈禱,然後在這些信徒之中定期選擇一個實現他們的願望。
那樣的生活對他而言,太過枯燥。
相對的。
他因為不想履行作為神明的職責,所以自然也不能要求信徒們一定要記住自己,記住他黑夜神的存在。
畢竟神明和信徒之間,是相互的。
也正是如此,對自我認知十分清醒的謝利爾,才選擇淡化大家對於黑夜神的認知。
久而久之,與他相關的記憶,自然也就越來越少。
謝利爾不否認自己這種單方面的做法,很武斷,很傲慢、也很不近人情,但他本身就不是像光明神那般擁有無比聖潔的高貴品性。
此刻,面對阿諾德的猜測,他也沒有要隱藏的意思,直接坦言了。
然而,比起這個,無論是在場的這些人,還是在其他地方正在觀看的人,顯然更在意的,都是另一點。
() 那就是黑夜之神謝利爾竟然誇了阿諾德,竟然誇了這個被賽奧王后點出身份的、亞里蘭國的人聰明!()
這份來自於神明的誇讚,讓阿諾德瞬間成為了被眾人嫉妒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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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黑夜神竟然誇讚了他!”
“剛剛黑夜神還笑了!”
“你怎麼敢直視神的容顏啊!”
“我沒忍住抬了頭,然後剛好就看到了!”
“我也看到了,他笑起來可真好看呀!”
“我完全不敢看那位神明,一看就大腦就會放空!就像是完全傻住了一樣!”
聽著這越來越偏的談論,謝利爾忍俊不禁地挑了挑眉,這樣的發展,多少是他有些沒想到的。
作為被謝利爾誇讚的當事人,心裡滋生出的喜悅讓阿諾德直接微微笑了起來。
他將手放在胸前,向謝利爾彎腰,舉手投足之間盡顯一種紳士的優雅:“能被黑夜之神誇讚,是我莫大的榮幸。”
他這話剛一說完,就得來了一聲不加掩飾的輕嗤。
蓋伊雙手抱臂,毫不避諱的評價了一句:“做模做樣。”
阿諾徳只是淡淡地看了蓋伊一眼,並沒有對此做出言語上的回應。
像是根本就不在意這諷刺十足的形容。
這時,站在謝利爾身側的光明神,抬起手,用神力在自己的掌心之上變化出了一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