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離開了嗎？”成果問左千子。

“嗯。去往另一個世界。一個我能清晰聽到聲音的世界。”左千子滿懷期待地說。

成果定定地看著左千子。

他雖然想怪罪左千子，但是冷靜下來後發現，左千子的行為只是人之常情。換作自己也可能會這樣做。去到一個新世界，一個重新開始的地方，這裡發生的一切都無關重要。說起來，這和當初自己自殺的行為沒有任何區別。以為死了，所有東西都可以斬斷聯絡。變得自私，變得唯心。

成果沒有資格責罰左千子。

“忘記這裡吧，忘記這裡所發生過的一切。暢快地活下去。”成果對左千子說。

左千子本以為成果會辱罵、怪責自己，沒想到……

沒想到竟會是這樣的話。

左千子抽泣起來，淚水不斷地湧現，“再見，對不起，對不起。”

那些零散分佈的電子肌再次聚集到一個地方，形成一個整體，部分電子肌褪去，慢慢地露出那能穿越世界的金屬門。

左千子緩緩地走進門內，一直捂著鼻子哭泣。

成果看著慢慢關閉的金屬門。心裡即使不願意相信，但還是按耐不住。

“真的什麼願望都能實現？”成果問。

“當然能。我是願望女神。”

“那我可以回到過去，改變這一切嗎。”成果說。

“只要你願意，當然可以。”

“代價是什麼。”成果說。

“不用。”

“不用，那錢建峰和左千子為什麼要。”成果疑惑。

“你說呢。”

成果迷糊了。這怎麼想都不對勁。

“成果，我們還是想辦法救漁子霏吧。我覺得她不可信。”杜萊優說。

“可是現在唯一的辦法也只有這個。”成果想到漁子霏接下來可能要經歷的事情，就急起來了。

“我要穿越回我剛從江蘇回來那晚。”成果說。

“為什麼？”

成果覺得還是不要說得太明白的好，以免傷害杜萊優。

“你別管為什麼。”成果說。

“我是問你既然沒有選擇漁子霏，又何須改變這一切。這一切不都是你做出的選擇嗎。”

“我……這都是情非得已。”成果辯解。

“你來到這裡也是情非得已？”

成果不想和她糾纏不清下去：“你只管實現我的願望就是。”

“你說'人只能做正確的自己'。那麼你怎麼判斷怎樣的自己才是正確的。你又如何知道你當初自殺時是正確的自己。”

“我……”成果已經被她搞蒙了。現在心裡只想著趕快穿越回過去，哪有心情在這辯論。

“你不會把甘於不幸和失意錯當成自己在努力吧。你明明不甘心，為何要欺騙自己。你真的在努力，還是說只在原地徘徊，最終一事無成。”

“我……”成果被她這麼一說，回想起過去，確實難以判斷自己是否正如她說的那樣。人都喜歡催眠自己、欺騙自己。當初的真實情形被加以修改，顯得自己是正確的也有可能。

“你是不是覺得上天虧欠了你。”

“沒有。”

“是嗎。那為何要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悲情角色。你是要別人同情還是在給自己找藉口。”

“不對。”成果不耐煩了。

“哦～，你當然不會承認。誰會哭著鼻子承認自己的懦弱。一邊否認一邊又做著與之相違背的行為，這算什麼。哈哈哈……”

“閉嘴。”

“既然決心自殺為何要來到這裡。來到這裡說明你根本不想死，不想死又為何要自殺。你當初自殺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