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和李末叫到外面。她說今晚打算放走黃世海和妙,問李末要不要參與。
……杜萊優是自動預設我要參與啊!
李末也同樣預設我參與,他回覆說:沒問題,不過只有我們三人恐怕人手不足。
我不介意他們如此信任我,只是有一點我不明白,於是問道:
“我不反對放走他們,但之前承諾會給他們自由時為什麼不大大方方地讓他們走,現在反倒要偷偷地進行。”
李末替杜萊優回答道:“因為放不走。放走他們不符合大多數人的利益,縱使當時杜萊優力排眾議,縱使我放任他們從門口逃去,最終的結果也只會是被其他人用更暴力的手段扣留。”
“欲進先退……”
我感覺追不上他們兩個的思維速度,有種被遠遠拋在身後的感覺。
“我們第一步先做什麼,有沒有計劃之類的?”李末問。
“第一步,去把陳珊珊請過來,彌補人手不足。”
“邀請陳珊珊!”我驚訝道。
雖說陳珊珊是中立派,但是她的男友孫毅傑可是反抗派呀,反抗派現在是打算拿黃世海和妙當抵抗沒落人的肉盾。
“她會加入進來嗎,萬一她不肯,還把事情說出去……”李末也表示擔憂。
“她會加入進來的,因為她太善良了。”
“我去吧。”
李末走後,杜萊優貼過來挽著我的胳膊,頭枕在我的肩膀上。
“剛怎麼了?”她問。
“啊?哦,沒什麼,就是覺得沒能意會到你的想法。”
“不是你沒意會,是你無條件地相信我,所以不去思考。”
“……”
是嗎?但我總感覺是我太笨了。
“你看今晚的月亮,不知道明天還能不能看得到。”
高掛在樹梢上的月亮像個偌大的圓盤,不會發光的巨物,靠著反射太陽的光芒與周邊的黑暗對抗,一副努力的樣子。斑斕的銀光落在杜萊優的臉上,勾勒不出細緻的線條,與黑暗共同暈成一幅水墨畫。朦朧的界限中,她仍舊那麼美。
“能和你一同度過最後的時光,好像也不賴。”
……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杜萊優白了我一眼,“‘也不賴’,那和誰度過是最好。”
沒等我解釋,杜萊優便咬向我的肩膀。
我連忙補充道:“但我更想和你度過每個日日夜夜。”
杜萊優不吃這一套,又是抓又是撓,直到李末帶著陳珊珊回來,她才肯饒過我。
陳珊珊臉上寫滿“憔悴”二字,聲音也同樣憔悴。
“找我有什麼事?”
“借一步說話,這邊走。”
杜萊優帶著陳珊珊往情人湖方向走去,我和李末跟在後面。好多人也在一飯外頭悄悄說著密話,所以我們的舉動即使被人注意,也發酵不起來。
走過一段路,杜萊優方說:“我們打算今晚放走黃世海和妙,你要不要參與。”
陳珊珊愣住了。她停下腳步然後問了一個和我之前問過的相類似的問題。同樣是由李末來回答。
“怎樣,要不要參與?”
杜萊優滿懷期待地再次問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是在邀請陳珊珊參加好玩的遊戲。
“早些時,我懷疑自己從未真正認識你,真把你當成言而無信的小人了。”陳珊珊交叉雙臂,“這麼多人你不找,為什麼偏偏來找我,你怎麼篤定我一定會參與。”
杜萊優走近陳珊珊,將右手按在她胸膛上,回道:“因為數你最善良,你善良的內心一定會引領你參與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