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之後便迎來了新生。
……
“這一切到此為止,去找你的小情兒吧!”
整件事情開始地荒謬,結尾也充滿了戲劇化。他陪著這個女人半天,結果這個女人扔給他這麼一句話,告訴他全部END,他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怒罵。
女人從隨身的包裡,提出把匕首,他忍不住閉上眼睛,卻聽到女人狡黠的笑聲,同時感覺到自己被禁錮多時的雙手得到了解脫。
“等真有人要殺你的時候再露出這個表情吧,小弟弟,姐姐走了。”
女人婀娜多姿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沈文靜心裡鬱悶之極。從頭到尾,都是這個女人一人的獨角戲,他們只不過是無關緊要的配角而已。
忍痛撕下膠帶,他呼了幾口氣,解開腿上的繩索,而後拖著疲乏的身體來到玄關,當他開啟門的時候,瞬間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包圍。熟悉的味道,熟悉的熱度,熟悉的觸感,沈文靜安靜地和男人抱成一團,久久沒有放開,走廊盡頭的小窗透進來幾縷晨光,天亮了。
他告訴男人沒事了,讓他先去洗澡睡覺,然後自己認命地去前臺續訂了一天房間,他這個樣子,開車不出事才怪,還是先充分休息後再說。
倆個人都累到了極點,也顧不得嫌棄旅館的設施,洗完澡後都放鬆地躺倒在了床上。本以為經歷過這驚心動魄的一夜之後會睡不著,沒想到等男人的身體自發地纏上來之後,睡意也跟著降臨,他枕著男人的手臂漸漸沈入夢鄉。
這一覺結結實實睡到中午,倆人餓著肚子賴床,聽彼此肚子發出的聲音此起彼伏。
“文靜,”男人底氣不足地開口,“你是不是怪我?”
“嗯……”沈文靜點頭,“有一點。”
“對不起,都是我太沒用了。”
“不是有用或者沒用的問題,那種情況下我也沒有辦法,只能眼睜睜看著你被帶走。”他語氣一頓,“……我只是氣你那個時候為什麼不乾脆離開,跑到安全的地方。”
“我不想離開你。”男人答得不假思索,沈文靜卻變得不確定起來,“你說的不想離開我,是因為依賴我,還是因為喜歡我,或者是愛我。”
男人愣在那裡,直覺這是很重要的問題,不能隨便開口。
“呵,”過了半響,沈文靜彈了楊明一個腦瓜蹦,結束了這尷尬的場面,“跟你開玩笑呢,看把你嚇的!”
☆、(三十二)一方水土
車子下了高速,越往底下開,綠色越濃。兩旁高大的白樺樹正是最盛的時候,茂密的樹冠擋住了夏末依然肆虐的驕陽,大片陰涼灑在粗糙的柏油路面上。
這是個不南也不北的地方,堪堪處在南北交界處大河流域的下游,經濟不怎麼發達,但也不貧困,大部分人口從事農業,一年倆收,夏稻冬麥。
大片大片的稻田吸引了沈文靜的目光,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將車停靠在路邊。
“還好麼?”
“……還行。”
楊明抬起頭,露出捂著橙子皮的面孔,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算了,下來透透氣吧。”
沈文靜開啟車門,拉著他的手下車。
男人拿掉鼻子上橙色的果皮,深呼了一口氣,感嘆道,“外面的空氣就是舒服,坐車裡我老是感覺喘不過氣來。”
沈文靜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他倚著車身眺望遠處稻田組成的碧浪,不贊成的說道,“這可不行,你得快點適應它,以後才能隨時隨地陪在我身邊。”
楊明伸了個懶腰,在沈文靜的腳邊蹲下,為了防止摔倒,抱住沈文靜的一隻腿。等穩住了腳跟,又開始用手蹂躪路邊的狗尾巴草,他的心裡有些糾結,聲音悶悶地問道,“以後要經常出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