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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表山貓什麼的……”他喃喃著走向掛曆,六月三十日那格被圈了一個圈,標註著“婚禮”。
“神奈川……陵南……?”仙道彰沉吟了片刻。
‘也許該多請兩天假。’
……
神奈川,陵南高校,保健室。
午休時間,淺川美智子正和越野宏明你來我往的簡訊聊天,打得火熱。
“吱——呀——”保健室的門突然無風自動般開了。
“欸?門沒關好嗎?”淺川起身去看。
只見門後忽然冒出一個披頭散髮的陰森‘女鬼’。
某‘女鬼’:“止痛藥……”
“哇啊啊——!!”淺川嚇得尖叫。
“好吵……”宇佐美涼子不滿地抱怨。
臉白的像紙一樣,濃黑的長髮披散著,嘴唇青到發烏,女鬼·宇佐美飄飄悠悠地晃進門,還差點兒被椅子絆倒。
她奄奄一息地攤在藥櫃上,向驚魂未定的保健老師伸出冰冷的爪子:“淺川……給我止痛藥……”
“宇佐美前輩?”淺川連忙上前去扶,“天哪,你的臉色好難看!快坐下來!”
“止痛藥……”宇佐美捂著腹部重複道,覺得身體裡簡直像有刀子在攪。
淺川連忙遞上藥片和溫水:“你是怎麼了?要不要去醫院?”
仰頭吞下藥片,宇佐美躺倒在診療床上,聲音虛弱的拒絕:“不用,沒事……生理痛。”
“生理痛?這麼嚴重?!”淺川幫忙蓋好被子,“下午你還有課嗎?要不然我幫你請假回家吧?”
“沒事……讓我睡會兒……”宇佐美在被子裡縮成一團,呻、吟了一聲。
淋雨外加激烈的情、事,發燒,再加上第一天穿得單薄的衣物從東京趕回神奈川……直接導致了這次的生理期地獄。
已經是第三天了,上課的時候,宇佐美仍疼出了一身冷汗。強忍著下課鈴響趕到保健室,每一步都走得像剛化出雙腿的小人魚一樣艱難。
“下午第三節是美術社活動……石膏雕刻……記得叫我……”心裡仍惦記著下午的部活指導,宇佐美看了一眼淺川道。
“放心睡吧,不要管這些。我會替你請假的。”淺川溫柔的幫宇佐美掖好被子。
“唔……不用……”藥效慢慢發揮,宇佐美皺眉閉上了眼睛。
一刻鐘後,淺川美智子看了一眼掛鐘,輕手輕腳的幫熟睡的人拉上了隔簾。
……
宇佐美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止痛藥多少起了點兒效果,她揉揉眼睛坐起來,摸索著掏出了手機。
陌生的電話號碼,區號顯示是來自東京。
難道是新銳展的後續事情?前天匆匆回來,也沒和佐佐木他們聯絡……
宇佐美略帶心虛的接通的電話:“喂?”
聽筒裡傳來“叮叮咚咚”的滴水聲,好像是水滴敲打著瓦楞的屋簷或者瓷器,空靈靜謐。
“喂?有人嗎?”
手機裡依舊只有好聽的叮咚聲,無人應答。
難不成是騷擾電話?她皺皺眉毛抬手欲掛。
【別掛。】
那帶著笑的男聲實在太過熟悉,宇佐美的心情頓時惡劣了:“仙道?你找我什麼事?”
【我在實驗室。】
仙道彰特有的低沉聲線沿著無形的電磁傳過來,弄得人耳朵發癢:【今天東京的雨很大。】
宇佐美皺眉:“莫名其妙,我要掛了。”
【窗外堆了很多陶器,雨打在上面,聲音很好聽。】電話裡的聲音略微有些失真,簡直像情人在耳畔溫柔的低喃。
【神奈川也下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