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皆一臉嚴肅,如同參加殯葬禮般沉默的往來時的方向走。
雲語蓮的袖子被曉彩輕輕的拉了拉,回頭,曉彩一臉疑惑的問,“小姐,我們下一步打算怎麼辦啊?”
雲語蓮的秀眉輕攏,看了雲語柔的背影一眼,心一橫,牙一咬,“曉彩,我們暫時就跟著他們走,至少不會被餓,被凍!”盤纏快用完了,想投靠外公的計劃,她倆都覺得太遙遠了,不如先解決下溫飽問題。
“可是,小姐,她會答應收留我們嗎?”曉彩悄悄的指了指雲語柔,喃喃的說。
“她肯定不會同意,所以我們必須得賴著,不想被餓死,臉皮就得厚!不管怎麼說,我也是她的姐姐,她不可能會冒天下人恥笑的風險真正對我倆見死不救的!”彷彿知道了雲語柔的秉性般,雲語蓮堅定的說著。
燕延安耳尖的聽到了這對主僕的對話,不禁暗歎,雲府的風水好。不愧是一府水土養一府人,雲府出來的女人都是一等一的厚顏之輩,實在讓人佩服!
言晞晨伸手放下馬車的簾子,阻斷了言晞嵐看向鳳亦君離去方向的視線,言晞嵐垂下眼瞼,捏著那精緻的小瓷瓶,在抖動行駛的馬車中輕輕的擰開瓶蓋。
她並沒有將那開啟的瓷瓶往嘴巴的方向送,而是慢慢的挪到馬車的邊緣,望著那隱隱可見陽光的縫隙,面帶蒼涼雙眼無波,玉手微傾,試圖將那瓶口對著那一挘�煜丁�
突然馬車簾被掀開,“喂,鳳亦華,你做什麼啊?我警告你——”坐在馬車前頭親自趕馬的言晞晨話未說完,便被眼前的一幕打斷。
言晞嵐驚得停止了動作,怔怔的看著那出現在馬車裡的面孔,瓷瓶裡的藥粉正一點一點的往外滲。
鳳亦華疾手傾身上前,挑起瓷瓶,咬牙沉聲,“你就這麼想死?”
言晞晨拉住馬頭,躍進馬車,奪過鳳亦華手中的瓷瓶,對著鳳亦華叫道,“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妹妹會變成這樣?你還好意思對她吼?”
對著這麼一個蠻不講理的人,鳳亦華只能雙手一攤,指著言晞嵐對著言晞晨說,“你自己問問她,她這麼做究竟是為了誰?”說完,躍下馬車,拂袖離去。
“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啊?”言晞晨看著那面色蒼白卻不肯服藥的妹妹,自是又氣又心疼的嚷道。(。pnxs。 ;平南文學網)
“你現在才來關心她不覺得太遲了嗎?再吼她,信不信她立馬就會撞死給你看?”雲語柔在簡尋川的攙扶下,探進頭對著言晞晨風涼的說著。
她不禁為言晞嵐感到悲哀,攤上了這麼個大老粗的哥哥,絲毫就不懂得女兒家的心思,虧他還一向自詡萬花叢中過呢!
本就覺得頭大的言晞晨聽到雲語柔的話,就像找到了出氣筒般,又咬上了她,“死女人,你給我閉嘴,我家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你們能不能通通給我出去!”沉默許久的言晞嵐突然間捂住頭,大聲嚷嚷著,甚至還用頭去撞馬車裡的扶欄!
她的舉動嚇到了言晞晨,言晞晨只能狼狽的從馬車裡跳了下來。
一眾人因言晞嵐的突然發瘋而只能暫時停下休息。
鳳亦華倚靠在馬車前,仰望著那湛藍的天空,那模樣讓雲語柔想起曾經見過的一句話,當你傷心難過的時候,以45度的角度仰望天空,這樣既可以看清天空,同時也能隱藏你那欲落的淚水。
鳳亦華知道言晞嵐與許多的地方是模仿了蘇南櫻,所以才會一開始就吸引了自己,但是如今的他明白,其實真正骨子裡的她比蘇南櫻更加執著與堅韌,認準了一個人或一件事,哪怕傷得體無完膚,她也不會捨得放棄。
只是在他與她各自最美好的韶華的時光裡,上天為什麼不安排他倆相遇?為何偏要他倆在各自的情感征途中傷痕累累後才可笑的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