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出於對那個孩子間可憐而無能的父愛,他也希望真在危難時刻有人能搭救這個孩子。
“雲語柔!”蘇南櫻堅定的說。
“她?”鳳亦品挑起了眉,記起那個空有美貌的繡花草包,“怎麼可能?”
蘇南櫻確定的說,“真的是她,不會錯的,如今的她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唯唯喏喏的雲府二千金,她絕對是一隻隱藏著光芒的璞玉!”
鳳亦品聽蘇南櫻如此一說,便沉默了下來,想到燕太后曾貼出那麼久的皇榜都未曾捉到她,可見她的確有些過人之處。
室外的嬰兒在燕太后的懷中沉睡著,彷彿周邊的一切風起雲湧都與他無關。
走到驛站關卡處,遠遠的看到左匯坐在那裡喝茶,雲語柔急忙拉著簡尋川躲到一邊的小灘前背對他坐下。
此時的姐弟倆雖然都有喬裝,但是想瞞過像左匯這樣對自己帶有深刻印象的人還是有風險的。而她一向不主張當冒險家。
心裡咒罵,孃的,怎麼會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遇到此等‘貴人’?
“姐,怎麼是他啊?那我們怎麼過去啊?”簡尋川顯得也認出了左匯是誰的狗腿,對鳳亦君,他還是心理陰影重重,上次姐弟倆就是栽在他的手中。
“老闆,來兩壺清茶,最便宜的那種!”雲語柔操著一口夾帶閩粵口音對小攤主道。
這是她自逃離天剎堂半月以來換得第三種口音了。
“呵,我說你們那一帶的人就是摳門啊!”小攤主打趣的說。
“老闆,你知道我倆來自何處?敢情是老鄉?”雲語柔背對著左匯和小攤主聊起了天,兩眼卻不動聲色的觀察著那進出關卡的人們,試圖能找到可以搭把手而矇混進關的。
小灘主笑呵呵的說,“你倆不是來自福建就是來廣東,我沒猜錯吧?”
雲語柔點了點頭,暗付,反正都是假的。
“嘿,聽說福建那邊有道名菜,叫什麼佛跳牆,是不是真的?”鄰桌的一位男子摻和了進來。
“是有這麼一道菜,味道當真是不錯,就是太貴了點!”雲語柔笑著回答,當初她在星級酒店裡吃過不少次,只是從來都不用自己掏錢,有得是急著想獻殷勤的。
“那能有多貴?”另一名較為年輕,穿著也較為試穿的男子輕哼出聲,彷彿有點在嘲笑雲語柔的寒酸。
雲語柔輕蹙了秀眉,她最看不起這種有點小資本就得瑟的二貨,略一偏頭,笑著對那年輕男子道,“有多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如果你吃了一道佛跳牆,你就得跳牆了!”
她的看似為了說明佛跳牆的昂貴,卻又讓人不由的想起那句:狗急跳牆。
眾人鬨笑,年輕男子自討沒趣的丟下銀子便匆匆走人。
清茶端上了桌,小攤主看著雲語柔,不禁好奇的問,“小娘子,我看你姐妹倆長得都如此的水靈,怎麼會翻山越嶺的跑這麼久的地方來?”
此時在他眼前的是兩位水靈靈俏脫脫的美少女。
雲語柔輕嚐了一口茶,下一秒便面帶哀怨的說,“老哥,說來命苦啊,小妹我是來尋我家那個負心郞的。”
她的目光已經盯上了前方迎面走來,準備進關卡的一名頗為俊朗且略帶粗獷的男子,那男子絕對是個富二代,也絕對是個練家子。
“小娘子此話怎麼說?”小攤主不禁心疼的問。
“那個男人騙我家小姐的全部嫁妝與家產跑了,他是個專門靠臉騙錢的流氓!”打扮成女孩的簡尋川在腳面被人踩了下後,急忙出口搶答道。
如今的他可不是當初那個不諳世事的小毛孩,在雲語柔這位名師的精心栽培下,他已經可以立足於社會這個大染缸中。說謊之術可說是信手拈來。
雲語柔則很配合的低頭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