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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不離也就能伺候上三五頭犍牛、兒馬,這就算是頂天的數目了。

但要遇見那在駝行裡廝混了許多年頭的積年駝行把式,卻又全然是另一番做派!

也不必拴蹄子、更不必牽繩子,積年的駝行把式從來就是胳肢窩下頭夾著個豬鬃刷子,手裡頭提一桶半溫不涼的井水,哼著小調抽到那打著響鼻、刨著蹄子的犍牛、兒馬旁邊,先就抬手朝著那滿眼都是jǐng惕的犍牛、兒馬嘴上抹過去一把大青鹽!

但凡牛、馬、羊一類的牲口,差不離都喜歡鹽的味道。猛不盯叫人把喜歡的味道送到了嘴邊,那自然是伸著舌頭舔了個不亦樂乎。

趁著犍牛、兒馬伸著舌頭舔鹽的功夫,那積年的駝行把式立馬抓過了豬鬃刷子朝井水裡一蘸,抬手就朝著犍牛、兒馬的身子上刷了過去,腳底下卻是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踢著犍牛、兒馬的蹄子。

說來也怪,平rì裡很是桀驁不馴的犍牛、兒馬,也就因為那積年駝行把式在蹄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踢踹,居然就偏偏倒倒地趔趄起來,乖乖地跟著那積年駝行把式刷著身子的豬鬃刷子轉起了圓圈?

等得那積年駝行把式把那犍牛、兒馬身上洗刷得乾乾淨淨,都不等那積年駝行把式收拾好水桶、刷子,方才還老實、馴服得如同聽話孩子一般的犍牛、兒馬頓時長嘶一聲,伸展著蹄子跑了個一溜煙。。。。。。。

有見多了這積年駝行把式洗刷犍牛、兒馬的場面、心裡頭也多少算得上活泛的,年深月久也就看出來些路數——但凡牛馬走動,從來都是兩條腿差不離一塊活動的。只要能拿捏住這兩條腿一塊活動時相差的那節骨眼,在那稍微靠後活動的腿上使個絆子,那犍牛、兒馬自然就使不上氣力,只能乖乖的一步一趔趄地聽那積年駝行把式的擺弄!

可就算是看出來了這裡頭的路數,這要是沒在駝行裡廝混個七八年的功夫。倒也是怎麼著也拿捏不住那節骨眼不是?

有些個駝行裡走遠路時人手不夠,招把式的時候,也就是拿著這給犍牛、兒馬洗刷身子的活兒來考校把式。能一個人把這活兒輕鬆拿下的自然沒得說,這要是拿捏不住的。。。。。。。

招攬把式的駝行把頭嘴上倒是不說什麼,話裡頭也都是透著客氣、只說是回家聽信,上路之前三天一準兒有個回話。可只等到駝隊出發那天。在家待著等信的那位駝行把式也沒見著有個來回信的人,這也就心知肚明。自己這點手藝還不入人家法眼,且還得再多修煉幾年呢!

雖說駝行裡洗刷犍牛、兒馬的手法與火正門中伺候鬥牛的手藝各有千秋,但骨子裡卻都是拿捏住了牛、馬的xìng子,再加上多看、多練、多琢磨,這才能收拾得住那些個野xìng難馴的大牲口。

只瞧著相有豹洗刷這頭鬥牛時腳底下踩著的功架,再看看刷在這頭鬥牛身上的藥水痕跡一縷疊著一縷,都不必路老把頭這樣的積年行家,哪怕是個外道空子。那也得品味得出這門手藝得是多年打熬才能練出來的玩意!

靜靜等著相有豹把牛蝨藥在那鬥牛身上細細刷過了一遍,再把那逗引了鬥牛許久的黑豆麵兒也喂到了那鬥牛的口中,路老把頭這才迎著提著水桶走出圍欄的相有豹笑道:“相爺,我這兒多嘴打聽一句——您在這都鬥牛身上刷的藥水,是不是防牛蝨的玩意?”

低頭看了看水桶裡殘留的丁點藥水,相有豹大大方方的把水桶捧到了路老把頭的眼前:“要不還得說薑是老的辣呢?就這麼一打眼的功夫,估摸著路老把頭您就把我耍弄的這點玩意全給看穿了不是?沒錯兒,這就是我火正門裡前輩傳下來的方子配的牛蝨藥。我這兒也不瞞著您。聽門裡長輩說,這藥方子還全乎的時候。刷一回能管小半年用。可現在方子殘了,刷一回也就只能頂個一天!”

也沒跟相有豹多客套,路老把頭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