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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著有點冥頑不靈的葉一輕輕搖頭。離開的這些日子他不是沒有想起過葉一,他懷念那晚的葉一,懷念那時她眉目間的片刻溫柔。葉一敏感的抓住了這個細微的動作表情,是什麼意思呢?

7 渴望,不僅僅是喜歡那麼簡單。

五月天的一個週末,葉一站溫熱的太陽裡,額前滲出一層細汗。她站在公交站牌前等了半個小時,沒有她要的公車也沒有過路的計程車。

葉一拿出手機,準備告訴高興她將遲到的訊息,一輛銀灰色奧迪已經停在了她面前。來人搖下車窗:“等車?”

“是,等車。”

景松取下墨鏡:“郊區就是這點不方便。我送你一程。”

葉一出乎意料。她看得出景松今天心情不錯,趕忙送上了一個微笑,道聲謝謝。

“去哪?”景松揚起右邊的濃眉,額上的紋路顯得生動而有力。

“朝陽路。”

“約會?”

葉一躊躇一刻,他在試探嗎?她懷疑自己想多了:“會朋友。”

景松側過臉看著躊躇的葉一挑眉,口氣裡摻雜著輕微的不悅:“男朋友?”

“不是,”葉一解釋,“算是……”她找不到詞歸納自己與高興的關係,男性朋友?或許應該更親密一點,異姓哥哥?又或許要疏遠一點。於是她眼睫邊帶著一絲疑惑,細聲地問:“算是,知己?”

這個問題反問的有些孩子氣,景松會心的笑了:“人都應該有一兩個知己的。”

五月的春風撫上臉頰,葉一也心領神會的淺笑:“是,每個人都應該有個真心的朋友。紅顏知己,或者藍顏知己,甚至忘年之交。不用多,一個足夠;也不能少,少了這個人生活就變得太孤獨。”

景松仔細的琢磨著葉一話裡的每一個字,臉上的陽光漸漸有些暗淡。但葉一沒有注意到景松的神情,她顧自回憶著那些已經成為或者幾乎成為她的知己的人,甚至想到了她19歲時認識的第一個男朋友也是長這麼大以來唯一一個男朋友的臉,青澀的不惹塵埃。

她喃喃的道:“大學的時候,與社會心理學的老教授很是談得來。”

那個時候的葉一不是現在的葉一。填大學志願的那年,葉一不顧家人的反對,一心一意的報考了大冷門心理學。她想成為一名真正的心理諮詢師,她認為自己做的到。但當她以最優秀的成績拿到大學畢業證書時,她的心理諮詢師之夢也醒了。

夢想是不能拿來餬口的。

四年過去了,葉一仍然能夠清楚的回憶起那時的失落。那感覺好像貼身帶了多年的美玉突然有一天啪啦一聲掉在地上碎開了,精神從此沒有寄託。

“老教授六十多歲,已經接近退休了,我是他最後一屆學生。我畢業後一年,他在睡夢中離開人間。去的很安詳,沒有痛苦。”葉一嘆息。為老教授,也為自己。

景松應承了一聲,專心開車,他不知道有一天自己離開的時候會不會被家人、親友溫暖包圍,走的安詳沒有痛苦。

葉一這才意識到她的話題過於沉重和感性,有些不合時宜。她轉過頭偷偷溜景松一眼,不說話是因為他生氣了嗎?該說點什麼挽回局面嗎?或者應該彙報一下近日的工作?她手心滲出一層涼汗來。緊張,莫名的緊張。

景松察覺了葉一的緊張,暖暖的問一聲:“怎麼忽然安靜了?”

葉一還沒有想到合適的話題,乾脆搖搖頭。

景松繼續緩解氣氛,道:“說起來就在不久前我也曾經在鬼門關繞過一圈。”

“鬼門關?”葉一驚詫。

景松輕鬆的笑,用似真似假的口吻道:“拜見了牛頭、馬面,還有黑白無常。”

葉一知道景松逗樂呢,關心道:“您前段時間為什麼沒有來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