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霸佔了葉一的電腦螢幕,沒給她留下任何說話的餘地。
這就是葉一對網路交流產生恐懼的原因,各種華麗的,可愛的小圖示,讓交流變得不再直接,不再溫暖。她還是喜歡面對面的坐下來,泡杯清淡的*茶,看著對方的眼睛,有一搭沒一搭的慢慢訴說心事。
於是葉一迅速應下高興地邀約,又迅速從網路上消失了。
不久公司上下流傳開這樣一個謠言:廣告部的葉一和網路部的世城是旭日東昇的準情侶。
“準情侶?”葉一把這三個字放在唇邊品了品,嘴角劃開一個自我解嘲的笑容。她不知道別人怎麼看,至少她覺得準情侶這三個字不太靠譜。
白天大手大腳拍了身邊的汪洋肩膀一把:“是吧小汪?整個公司都覺得葉一和世城相當般配。”
“沒錯沒錯,相當的般配。一一你不知道,大家已經開始下注賭你們什麼時候發喜糖了。”汪洋把頭點得鼴鼠一樣,葉一看到汪洋總能想起小時候看的一部動畫片,鼴鼠的故事。
說話的時候世城正蹲在廣告部角落裡整理雜亂的網線,定然是聽到談話了,卻鴕鳥一樣繼續埋首角落,沒有抬頭,也不做回應。
葉一仍是溫和的不苟言笑,高高掛起。主角反而成了看戲的。
門外一個不失沉穩的聲音插進來:“誰要發喜糖?可不能沒有我的份。”這個熟悉的聲音由遠而近,一個字一個字落在葉一的耳朵裡。
是誰?葉一一顆心懸起來,是他,是他!
失蹤了整整一百天的景松,此刻又站在了她面前,依舊掛著那個初見時的穩重笑容,依舊一派瀟灑。
人還沒有進門,白天已經恭恭敬敬搖著土豆腦袋迎了上去:“您終於回來了景總,大家都像想念偉大領袖毛主席一樣想念您呀。”
景松濃眉一挑:“這話聽著怎麼不那麼順耳呢。”
白天捧腹:“說笑呢,說笑呢。這不正談論公司裡的小情侶呢。”
見上司一臉的陽光,汪洋也有意酸一句:“我們廣告部的一一大美女和網路部的城城大帥哥。”
說完白天和汪洋又熟練的緊跟上幾聲憨笑,試圖烘托氣氛拉近與景松的距離。但是,這時候景松臉上的陽光卻神秘的失蹤了。他沉吟半刻,眼神深沉如海。
“把這幾個月的工作總結整理一下報給我。”景鬆開口談的是工作,氣氛立刻繃緊起來。
“好的景總,”白天瞬息間收起了僵在臉上的笑,轉而嚴肅道,“回頭我讓葉一整理好拿給景總。”
“送到我辦公室來。”景松轉身,又回頭補了一句,“世城修好網線儘快回崗位。”
這句話說的輕描淡寫,又多少帶著命令,帶著總經理的架子。
拼命按耐著心中起伏的葉一把工作彙報送到總經理辦公室時景松唇間正叼著煙。他手臂隨意的搭在椅子上,另一隻手把打火機往煙上送。火星明滅,一縷縷青煙在指間飄搖而上,遮蔽了他眉間的雲霧。葉一隔著寬敞的老闆桌把檔案往景松面前一推,已經預感到景松陰鬱的臉色。
“請您過目。”
景松瞟一眼檔案,示意葉一坐下,靠在皮椅裡的身體紋絲未動,夾煙的手往桌上一甩,打火機重重的壓在檔案上。再正視景松,他拉過不遠處的菸灰缸,隨意抖了抖菸灰:“介意嗎?”
“您請便。”
景松眼中的光芒複雜多變。他看著一臉平靜的葉一,勾了勾嘴角:“任何時候,任何事情,有什麼異議可以隨時提出來。”說完他拉過菸灰缸,把剛剛點燃的香菸捻滅了。
“是,景總。”對景松,葉一的感情說簡單也簡單說複雜又複雜,一則是愛慕,一則是欽佩,所以表現出來的更多是敬重。
景松終於欠了欠身,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