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尚塵有種預感,這趟陽城之行必有驚喜。
呂家老太爺以及呂家上下都意識到,鬱尚塵這次逗留的時間明顯比以前長。從前,鬱尚塵到陽城也不過三日就會離去,有一回因著呂老太太生病也不過多停留兩日。呂老爺子和呂老太太當然高興非常,恨不得外孫從此在呂家紮根。
呂老爺子從不過問鬱尚塵去了哪裡幹了什麼,呂家上下也就呂知趣與鬱尚塵走了近些。這些日子,呂知趣可謂是快樂並痛著。快樂的是鬱表弟不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拒絕自己的提議,痛的是自從他帶著表弟去過“煙雲樓”後,他發現表弟還去上癮了,若是讓老頭和老爺子知道,自己有幾層皮都不夠扒的。不是說受不了“煙雲樓”的氣味嗎,怎麼還去的那麼歡?
呂知趣站在鬱尚塵的門口,一臉為難地說道:“表弟,今天晚上還去啊?”那如憐姑娘的琴音就那麼好聽?
鬱尚塵關好門,“小表哥你若是累了,就去休息吧,路我自己還是能找到的。”
呂知趣膝蓋一彎,心想到他哪敢讓表弟一個人去那地方,嘴角一抽,連連擺手,“不累,不累。”
走在西街上時,呂知趣還在掙扎,“表弟,要不我們去東街夜市吧,裡面也有很多好玩的。”尤
其是姑娘家也不少,還都是正經人家的,比那“煙雲樓”的姑娘也不差。後半句,他沒敢說出來。
鬱尚塵藉著月色依然向前走著,“小表哥不用顧忌我,想去就去吧,晚上我自會回去。”
呂知趣膝蓋中了一箭,乖乖跟在鬱尚塵身後,不再出聲。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表弟。
“呂公子鬱公子來了啊,我家如憐可是久等二位。”花姨用手捂住嘴,這幾日這兩人夜夜皆來,看來我家如憐徹底把兩人給迷住了。
“煙雲樓”裡的眾位姑娘已經習慣這兩日經常來找如憐的兩人,只能感嘆如憐命好,有這麼兩位英俊的客人,尤其是那位個子高的男子,真真是醉人。
而此時在雅間被眾人羨慕的如憐,冷笑一聲,再這樣下去她的手指可吃不消。誰見過進了這煙花之地的客人不喝酒不撩情,就是來聽曲的?估計說出去,都沒人信。
呂知趣趴在桌子上,盯著如憐看,看看臉又看看彈琴的手,繼而豎起耳朵認真聽曲,片刻耳朵耷拉下來,他聽了半天沒聽出什麼特別。再好聽的曲子,也耐不住天天聽。鬱悶地喝了口水,看著
另一邊坐姿端正嘴角帶笑的鬱尚塵正盯著樓下看。
呂知趣回過神來,立馬起身向下看去,順著鬱尚塵的目光,只見一個長得肥胖的男子正摟著一位嬌滴滴的姑娘,一雙手很不安靜四處摸著,一雙眼色眯眯地盯著人家姑娘胸口看,嘴裡不知說了什麼,惹得懷裡姑娘咯咯地笑。隨後,胖子擁著姑娘向房間走去,那腦袋一個勁地靠向姑娘的臉龐。
呂知趣看看樓下又看看鬱尚塵,每天晚上表弟都坐在如憐這裡,起初他以為表弟喜歡如憐的琴音,現在想起來表弟根本就沒怎麼跟如憐說過話。每天一來就坐著一動不動,也不找其他姑娘,而眼睛就四處看著。
呂知趣拿著茶杯的手一抖,他好像明白了什麼不得了的事,視線也不受控制地移向鬱尚塵的下半身。怪不得,這麼一想就全都通了。呂知趣明白過來,十分想把當初阻止鬱尚塵來這裡的自己給扔到河裡。一個男人,若是失去了做為男人的資本,自己還有什麼理由阻止他來這個對於男人而言的天堂之地?
呂知趣看到鬱尚塵轉過頭,立馬除錯著臉上的表情,張開嘴咧著大大的笑,絕對不能讓表弟知道自己知道了他的秘密。
鬱尚塵轉過視線就看到呂知趣古怪的神情,他也不在意,找著人後眼睛又隨著移動。
經過幾日的觀察,他知道了那個小姑娘叫笑兒,還是個啞巴。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