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利突然從懷裡掏出了火摺子,匆忙間吹著了往旁邊的一處樹叢上扔去。
此時正值秋冬交際,林中草木乾枯易燃,那火摺子的火頭迎風便漲,扔下去不久便點燃了一片雜草呼呼燒了起來。
紅髮漢子一夥三人猛的瞧見身旁火起雖然齊齊吃了一驚,但手下也只是微微一頓便再度並肩攻上。
正這時驀地澄淨和尚往後一縱,退到了火堆旁邊,大喝一聲“住手!”說著從懷裡掏出兩本經書作勢便要往火堆裡扔去,紅髮漢子三人生怕逼的急了,這莽和尚德淨真將兩部千辛萬苦盜出的經書毀了,紛紛退後幾步讓了開來。
面色焦黃的女子陰聲道:“大和尚不要著急,咱們幾個只是和你鬧著玩罷了,毒妹子你把你那毒丸的解藥拿出來給了大和尚,大和尚你把兩本經書放下拿瞭解藥走吧,咱們不為難你就是了。”
德淨手握兩本經書緊挨著火堆站著,明滅的火光映襯下兩本泛黃的武經顯得那麼普通,卻緊緊的牽扯著幾人的視線。
德淨手握兩本經書又往後推了一步,身後的烈火已烤的他燥熱難耐,開口道:“我那柳家妹子人呢怎麼不見她,咱們半年前可是說好了,用兩本經書換柳家妹子和毒丸的解藥,如今你們就三個人來是不是早就把柳家妹子給害了。”
渾身紫創的女子嘶啞著嗓子道:“臭和尚,你如今自身難保還色膽包天,識相的就放下兩部經書,我給你取解藥。”說完便開啟了身上挎著的腰囊,只見這腰囊中爬滿了密密麻麻的蜘蛛毒蟲,紫皮人從毒蟲堆裡面摸出一粒小紅丸拿在手中。
德淨卻是突然把兩本經書放低了一些,歇斯底里道:“我是為了柳家妹子才回寺裡偷得經書,如今你們害了柳家妹子,和尚我就是死也不會把經書交給你們幾個兲蛋。”
面色焦黃的女子見德淨手中本就泛黃的經書在烈火的燻烤下,邊邊角角都已經開始焦黑,嚇了一跳急忙道:“大和尚勿惱,我把你柳妹子還你就是了。”說著便用力連拍了四下手掌。
果然有一個女子從林中婀娜的走了出來,只見這女子身披桃粉羅裳,梳著一個朝雲近香髻頭插一對金釵,一雙白嫩修長的美腿踩著一隻繡花玉鞋明豔不可方物,在火光的對映下更顯嫵媚,便正是德淨和尚半年來朝思暮想魂牽夢縈的柳鶯鶯。
德淨一瞧見柳鶯鶯魂便飛了一半再也捨不得死了,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幾步,那兩本經書也從火堆上拿了開來。
柳鶯鶯一瞧見了德淨喜得滿面含春,踏著白玉鞋朝他跑了過來,粉衫飄飛朦朧的月光中便如那花中的仙子,眼看著就到近前突然好像一腳踩空了,身子往前跌去。
德淨一顆心全系在柳鶯鶯的身子上,眼中耳中便只有她的身影和呼吸聲,見她踉蹌跌倒急忙上前幾步兩手去扶,只覺得一股芬芳溫軟剛剛入懷,驀地胸口一麻,前胸的膻中穴竟然被人重手點了。
再去看懷中的柳鶯鶯卻依然眉目含情的看著他,這時紅髮漢子和另外兩人趁機一起搶上,將德淨和尚按倒在地,德淨至此仍然不知怎麼遭了暗算,僅能轉動的雙眼依然不住的示意柳鶯鶯快逃。
面皮焦黃的女子看到這一幕笑的真似喘不過氣來一般,大聲陰聲道:“浪妹子,陰姐姐今天算是服了你了,瞧你把這賊和尚的魂兒都勾了去了,我瞧啊便是你要他的命,他都會把刀磨好了遞給你。”
柳鶯鶯聞言竟然吃吃一笑道:“倒叫陰姐姐你看笑話了,這莽和尚也就那存了三十多年的元陽有點瞧頭,弄了幾次之後便不大行了,哪有咱們屍二哥精壯持久。”說著竟然往紅髮漢子身邊靠了靠,丹唇輕啟衝著紅髮漢子哈了一口香氣。
而那本來一臉兇狠的紅髮漢子,竟然好像十分懼怕似地退後了兩步避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