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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部分

那也不過是烈的又一個障眼法罷了。

烈,這個時刻守護她的男人,苦心孤詣地演這一場戲,無非是想讓人打消對他的顧忌的同時,也能回到衛慧的身邊而已。她望著烈小聲道:你覺得來襲之人是誰”

既然衛慧想到了烈的受傷不過是掩人耳目之舉,當然也知道方才自己與烏託的談話,烈都聽到了,故而,不再重複,直接發問。

烈的目光沉穩冷厲不變,只是眉頭微微一跳,平靜道:格日部族周邊並沒有太多強盛之族,能夠半路奇襲的,“也就只有馬匪!

馬匪?”衛慧低聲驚呼。

雖然她來到這個世界上,多次遭遇襲擊劫殺,但是她如今卻都想得明白,那些人絕非土匪馬匪之流。雖說,如今她三聖獸傍身,絕非以前那般只能奔走逃命,但是聽烈提及馬匪,她就不由想起在歷史書、乃至電視劇小說中看到的兇殘嗜血的匪徒形象。她的心裡著實沒有底。

烈無聲地點點頭,卻在看到衛慧眼中閃過的戒懼之後,平靜道:“馬匪雖然兇殘,也不必害怕。”說話間,烈的眼睛定定地望著衛慧,眼底是深沉的自信和鎮定。

衛慧當然也聽得明白,知道烈的意思是有他在,必可守護她們母子的安全。心下一暖,驚懼之心隨減。

其實,此時衛慧的功力早已超出烈,只不過,她從來都是拿刀救人活命,卻從未舉刀殺人。面對悍匪,自然不如過慣刀。舔血生活的烈來的鎮定。

靜下心來,衛慧默默地將背上的霽朗解下來,取了一些牛乳喂到孩子嘴裡。

看著霧朗安靜地喝著牛奶,衛慧心裡酸澀不忍。這孩子雖然年幼,卻著實聰明,每逢生死時刻,他竟從未恐懼哭鬧過。這也是,衛慧一直能安心將他帶著身邊的一大原因。

可孩子這樣的乖覺,看在衛慧眼中,卻是因為他從小的遭遇有關,自是心生隱側。

當然,這些心思也只是心念一轉而已。衛慧靈敏的聽力和感知,讓她能夠清晰地聽到帳外乃至營外發生的一切。心思自然轉開口

烏託衝出帳篷不久,她就聽到營中響起嗚鳴的號角之聲。

隨著號角吹響,各個氈帳中的歡聲笑語,就像被關了開關一般,戛然而止。

隨即,她聽到男人們紛紛奔出自己的帳蓬,她聽到溪水邊飲馬的漢子們,驅趕著馬匹快速地返回營地,她還聽到男人們上馬撥刀的聲音”諸種聲音混雜卻有序,但是獨獨沒有遇到劫匪該有的慌亂,也沒有女人孩子的驚呼和哭喊。

彷彿,那些平日裡高聲談笑的女人,和那些笑鬧頑皮的孩子根本不在。

但是,衛慧也清晰地聽到,那奔襲而來的馬匪,已經如狂風驟雨一般,逼近營地。

烈自是神情鎮定,毫無畏懼,甚至還給衛慧遞過來一塊肉乾和一杯牛奶。他本是殺手,在他的眼中,本就沒有誰的生命值得他眷顧,雖然自從認識了衛慧,他的眼中有了這個女人,他會禽命守護她,也會捨命守護霽朗。但是,其他人的生死,實在是引不起他的一點兒興起。

衛慧也不推拒,接過肉千和牛奶,卻不吃喝,因為,她正屏息靜聽著馬匪襲來的雷霆一擊。

暗夜中,馬匪俱是一襲黑衣,騎乘之馬也俱是一色的黑色駿馬。雖然馬蹄聲不能掩蓋,卻無奈馬匪的馬匹皆為千挑萬透出的神駿,速度驚人,雖然有衛慧示警,烏託召其人手超向營地外困抗拒阻襠之時,馬匪卻已如死神,揮舞著收害生命的鐮刀,轉瞬已衝到營地近前。

幾名在營外負責巡邏的牧民,聽到號角,還沒有來得及迴轉,就覺得一陣狂風席捲而至,眼前寒光一閃,胸前先是一冷,背後卻是一熱,隨即看到一具半截屍體,軟軟掉到馬下,五臟六腑嘩啦啦流了一地,身體落空,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已經被一刀劈成兩半,“妖豔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