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sir,伱一句話的事情”
葛白點點頭:“行。”
“我就說一句話,你先回去吧,我等會要去跑步。”
他在花園裡揮臂原地跑了兩下,做出熱身的動作:“體能不保持好,作為警隊高層,形象會很差。”
林景有些猝不及防,不甘心的道:“葛sir!”
葛白突然抓住他的腦袋,反手一把撞在車窗上,五指緊緊用力,摁著他頭怒道:“td,我最恨人騙我,明明是一批文物古董,竟然講是一船軍火?”
“撲你阿母,還禁運武器,一條破漁船以為自己是航母嗎!”
“幹!”
林景趴在窗前,眼鏡已經被擠爆,臉上劃破幾道口子,雙手撐著車身,撅著頭張嘴解釋:“葛sir!”
“一千萬!”
“一千萬!”
“有這一千萬,一輩子不用愁,其他人拿你也沒辦法”
幾個新記小弟伸手要掏槍,卻給二樓陽臺幾把自動步槍給震住,訥訥站在原地,左右張望,不敢輕舉妄動。葛白則接過門房遞來的一把槍,後退一步,頂著林景腦袋,出聲道:“我已經有好幾個一千萬了,不差你一個,真答應你才是麻煩大了。”
一頓飽,
還是頓頓飽,
當狗的都分得清!
林景閉著眼睛,十分緊張連忙道:“好,好,好。”
“葛sir,當我沒來過,當新記沒來過,得唔得?”
葛白笑道將槍收起,丟給身旁的門房大爺,出聲道:“走吧。”
林景鬆了口氣,看來這死鬼頭沒有要整死新記的意思,轉身讓小弟前去收錢,卻見到葛鬼頭又露出勃然大怒的表情,一腳將小弟踹翻,紅著臉吼道:“去你媽的,我的錢你也敢拿?”
小弟翻倒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林景也瞪起眼睛,不可置信,只聽葛白吼道:“不是我的錢,怎麼會在我家?回去告訴姓向的,燒香拜佛得要積功德,這些贓款我替他花,他也少一些罪孽。”
林景驚道:“葛sir。”
“新記兄弟的血汗錢可沒那麼好拿。”
葛白笑了:“有本事讓向錢親自來找我提回去。”
林景吐出口氣,帶著手下馬仔轉身離開。
葛白向門房吩咐道:“把錢收一收,放進地庫的保險櫃,等事情結束再放進錢莊存起來,今天早上的跑步取消,等會多安排幾個保鏢隨我去大館。”
“知道了。”
“葛sir。”門房點頭答應。
“平時不燒香,臨時抱佛腳,靠,當我二百五啊!”葛白咒罵了兩句,講話真是一套又一套,回到房間裡舉啞鈴了。雷蒙在查獲黑船之後,立即就上報給水警區,而且給長官打了電話。
向錢想打一個資訊差,利用葛白貪汙的心理,但卻不知道葛白的政治立場有多堅定。
什麼叫能收的都收,不能收的也收?
他明明是何sir讓收的都收,何sir不讓的都不能收。但他確實很黑,料定新記並非何sir的對手,事情不辦倒是把錢全收了。可新記敢來找他麻煩嗎?
“媽的。”
“老鬼頭!”向錢將手中的杯子摔在地上。
砰。
一套青花瓷一天摔了倆。
“等我解決完手上的事情,第一個就讓他把錢吐出來。”向錢揮臂咒罵,十分心痛,站在客廳裡沒人敢接近。
別看新記家大業大,但其實現金流就那麼些,七百萬已經是接近一半的流動資金。多年辛苦給人一刀切走一半,不給半點回報,誰能給受得了。指著錢找關係救命,卻給人趁你病要你命,港島的鬼佬真t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