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短短兩分鐘就被扶出賭檔。
“叫什麼名字?”顏雄以槍口頂住帶頭的年輕人,見年輕人發起怒視,毫不猶豫的揚手一擊,用槍托把年輕人砸倒在地。隨後掏出一把匕首,騎在年輕人身上,用刀鋒割下年輕人一隻耳朵,邊割邊道:“既然耳朵聽不清我講話,那留著也沒什麼用了。”
年輕人趴在地上,咬緊牙關,但還是發出淒厲的吼叫。旁邊一男一女兩個馬仔,對視一眼,心中升起恐懼。一個身穿西裝的年輕人,坐在一條擺好的長椅上,位於兩排賭桌中間,手中把玩著兩塊牌九,笑臉吟吟的望向三人:“你們是徐天保的人,對不對?”
“是。”
一名扎著紅巾,面板黝黑,有些年紀的女人出聲回應:“我們是天保哥的人,如果你不想商號的船沉海,最好放我們走。”
西裝警員饒有意思的打量著她,翹起二郎腿,輕笑道:“伱知道我是誰嗎?”
“何何定賢”年輕人趴在地上,意識模糊,竟然還含糊答出。
何定賢見狀點點頭,和煦的表情突然一收,爆喝道:“知道我姓何,你t還敢動我的人,來同我作對?實話告訴你們,馬先生早把你們的動態告訴我了。”
“操。”
“跟我玩?三間警署二十四小時待命,就怕你不來!”
顏雄則將年輕人翻過一面,反手以匕首握把,狠狠砸開他嘴巴,再用刀尖挑進去,來回割著舌筋,口中念道:“撲街仔,賢哥大名也是你念的?”
“把你舌頭割下來,再剁爛讓你吃回去!”
顏雄的惡相讓兩位海盜刮目相看。
徐天保則是目前南洋海上最大的一夥海盜,傳說中人數上百,大船六艘,小漁船數十,旗艦戰船天保號不僅有火炮,還能發射魚雷,是十年前向日方採購的。
自晚清時期,世界各國,用炮火敲開中華大門以來,內地局勢混亂,落草為寇,聚嘯山林者不計其數。商船在南洋、港島、廣府的線路上來來往往,自然就養出一大批勢力強大的海盜。當中最有名的即是“張保仔”,招安後,官職閩省副將。隨後,還有十五仔、徐亞保等大匪,稱霸一時,一戰、二戰的混亂,沒有起到肅清海盜的效果,卻造成海盜的裝備不斷迭代,生存策略也發生改變。目前,由於駐軍的實控力強,大天二已經很少出現在近海,而是於南洋、臺島的夾縫之中求生存。
往往,大天二的駐地都在南洋某個島礁上,首領甚至在南洋置有房產,抽著雪茄,喝著紅酒,與公司大老闆一般。匪眾則統一安置在島礁、漁村進行訓練。
南洋華人、臺島官方,對其多有拉攏,其中南洋華人是希望利用海盜的勢力,給鬼佬統治造成麻煩。臺島則是希望藉助海盜,擾亂內地的經濟動脈,不讓內地利用走私牟利。
所以,目前海盜多劫一些華商運往內地的貨物,當然,碰見港島華人的商船,好捏的也會捏一捏,但不大會殺人。海盜首領各自找到老闆當靠山,不再互相吞併,而是各自活動,小海盜有數十股,甚至有專搶日島鬼子、東南亞貨船的,但其中“徐天保”、“張紅旗”、“王鵬雄”的勢力最強。
何定賢對海關署能調動的力量有所預估,設身處地的想想,海盜要在水上討生活,難免會與海關署打交道。現在不再是海盜敢攻擊英籍,殺進軍營,強b英籍女軍官的時代海盜向海關署上供,換來內地貨船的情報,乃至於同海關一起合謀,打劫內地貨船都有可能。
當海關署要下黑手與警隊對打,調動海盜的機率很大。
何定賢早早便與南洋方面透過電話,利用上次的交情,換取到一些情報,搶先控制住局勢。而他現在要做的事情很簡單,繼續打回去,當顏雄把一截舌頭挑到地面的時候,滿嘴鮮血的年輕人已經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