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何定賢坦然承認:“用了師父的人情,請姚探長介紹了一個人脈,把一間造紙工廠辦好了。”
“年底工廠收益好,給師父包一個大紅包。”
陳立沒好氣的講道:“我會惦記你的紅包?”
“你知不知道姚探長給你介紹楚小姐是深思熟慮的答案。”他顯然在姚探長那裡得到不少訊息。
何定賢點點頭:“猜出來了。”
陳立很瞭解眼下局勢:“不要小覷楚小姐,就算楚老闆不出面,光是她的面子就足夠保伱平安。”
“關鍵是要伺候好楚小姐。”
何定賢笑道:“師父,你想我怎麼伺候?”
陳立盯著他:“你想怎麼伺候?癩蛤蟆吃天鵝肉,當楚老闆的乘龍快婿啊!”
何定賢倒也不怯場,開玩笑道:“真能當上楚老闆的乘龍快婿也不錯,將來繼承楚老闆的家業,美女事業雙豐收,肯定第一個捧你做總華探長啦。”
“做你的美夢。”陳立咒罵道:“你當自己是誰?靚到尖沙咀海嘯,新界南地震啊!撲街仔一個,有本事睡到楚小姐,師父給你磕個響頭!”
“睡了楚小姐,想進楚家門也難,而且楚老闆是有個小兒子的,論家業也輪不到你繼承。”
“你說,到底想怎麼做!”
陳立眼神帶著審視。
何定賢表情一正,肅聲說道:“我想過,光靠紙廠跟楚小姐搭關係,確實不夠借楚老闆的勢。”
“楚老闆是潮汕商會會長,當今全港潮汕商人的旗幟,要是能借到他的力,劉福、張景榮都要低頭。”
陳立點頭認可:“楚小姐是楚老闆的大女兒,楚老闆一兒一女,小兒子幼南方才兩歲,楚小姐就是他唯一成年的子女。”
“借到楚小姐的勢,就是借到楚老闆,星洲商會的勢!”
何定賢心下認同,頷首道:“所以,姚探長把楚小姐介紹給我,不止是要解決我用船的問題,還是希望我透過楚小姐過了難關。”
“姚探長用心良苦,是看在師父的面子上,也是想點撥我這個後輩做事,事情得辦的漂亮,然而,紙廠畢竟是我的生意,其實跟楚小姐沒有半點關係,甚至連航運費都少賺我的。”
“論起來,楚小姐不欠我的情,我倒欠楚小姐幾分情面,是該我替她出頭,不是她替我出頭。”
何定賢感嘆道:“所以楚家人做事真有道義,而我要跟楚小姐搭上勢,紙廠只是一個由頭,引子。”
“不是關鍵,關鍵的地方還得落在楚小姐自己的生意上。”他長吁口氣,如釋重負:“我在見到楚小姐的時候,就覺得她可以幫我,但是一直都沒想清楚該怎麼做。”
“現在清楚了?”
陳立眼神欣賞的反問道。
何定賢點點頭:“我知道該怎麼做,只要我能替楚小姐把手下商號做大,楚小姐就能替我出面擺平最後的麻煩。”
“因為,楚小姐一直渴望證明自己,接手商號,我要是能幫她做強,她就會是我的人。”
陳立大為讚賞:“就是這個道理!”
當兩人利益靠攏在一起,打一個就是打兩個!
陳立說道:“要是別個,就算介紹楚小姐給他認識,也沒能力幫楚小姐做好事,可是你不一樣。”
“電影店和紙廠看得出來你有經商的好本事,商業上的本事用好,一樣可以解決警隊、江湖的麻煩。”
“天下事就是一鍋事。”
何定賢對師父的言辭驚歎不已,沒想到師父如此有文化,可轉念一想,世事洞明皆學問,軍裝組長也是一個手握實權的位置,沒點頭腦可能是拿不到手,正如師父所言,很多事情人人都可以懂,但能夠辦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