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度分析道:“正是因為同行都看出能賺錢,一個個跳出來搶,市場賺錢才會難,一個和尚打水喝,三個和尚沒水喝,一元店之前的生意太扎眼了。”
“同行門看在眼裡,自然會對未來市場做出判斷,八九不離十都會是對的,邵先生有財力,有片源,是第一個在賭桌下注的。”
“大老闆,賭桌下注的時間提前了,開牌的時候也會提前,要是我們下注恐怕會被甩下車。”
豬油仔目露思索,有所明悟:“原來難做是指剛開始,要是把大大小小的競爭者都給趕下桌,市場上的錢自然會流到最後的勝利者手中,一個市場容不下幾個巨頭,港島頂多就兩三個能做院線的老闆。”
“難怪港島某個行業總是會誕生一個大王,剩下倖存的一兩個競爭者拍馬也趕不上。”
越大的市場能夠容多的老闆。
院線市場在五十年代至七十年代的廝殺,則是非常慘烈的,好在由於港島電影市場不斷擴大,導致最後賺的錢老闆也有不少。
“你說的對,是該提前下注了。”何定賢對邱德更的說法非常贊同:“邵氏父子現在進軍九龍,實則就是怕我手上有錢,否則,目前在九龍開辦院線的風險還是很大的,照邵邨人父子的行事風格,一旦開辦肯定會在年把戲院遍佈整個九龍、新界。”
“別看第一間戲院開起來只投入十幾萬,實際上,整個投資計劃是以幾十萬,上百萬制訂。”
“虧起來也是大幾十萬打不住,能夠讓他們元氣大傷,對於邵氏父子公司也算是一場豪賭。”
“現在我做了旺角區的華探長,又有紙廠、影店的生意,資金流比以前更充沛,倒也算倒逼邵邨人下定決心了。”
要是他還是一個只要電影店搵水的軍裝小組長,或許邵邨人會繼續觀察,慢慢來,邵氏公司雷厲風行的表象下,可能是一顆焦灼不安的心。
“但我們沒錢下注怎麼辦?”何定賢望向邱德更、又望向豬油仔:“十萬,二十萬我能掏得出來,十萬也能湊,但是同邵氏公司搶著圈地,怕是得燒上百萬港幣。”
“我去哪裡找錢?”
“當掉全副身家都不夠,難道去賣身啊?”
豬油仔張張嘴,想開口幫大佬湊錢,但一想到數目之巨,又沒勇氣的把嘴閉上,總不能真讓大佬去賣身吧?
邱德更卻是陷入沉吟,明顯是個有注意的人。
何定賢也不催促,反而為他遞上杯茶,靜靜等待邱德更的答案。
邱德更眼神閃爍,看了他幾眼,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終是把腦袋裡的想法徐徐說出:“大老闆,生意人是不能為錢束手束腳的,錢就像水,世界上可能沒水嗎?錢不在伱手裡,只是錢暫時放在別人的口袋裡,沒本事的人,雙手捧著,等天下落水,有本事的人就該挖一條溝渠給自己引水。”
“沒錢就去找錢,只要辦法好,錢總會流過來,缺錢跟人打仗,那就辦一個錢莊銀號,用別人的錢打!”
邱德更一咬牙,語氣決絕:“大老闆出面扛銀號的牌子,想辦法讓鬼佬、華警存錢,許一點利息。”
“籌不到一百,也能籌到五十,總之先拿錢出去打,解了燃眉之急再說,不過恐怕就得賭上大老闆的前途了。”
“就看大老闆敢不敢賭。”
何定賢在槍林彈雨的江湖上賭過幾次命,未想到,有朝一日還要在商業上賭命,但商海之中就是如此,你想到的注意,別人可以抄、可以用,再用龐大的資本砸垮你!
你要麼選擇幫大資本打工,做小弟,要麼就得出奇招,來一場商業豪賭,商場上的大老闆誰個要賭身家性命的時候?
邱德更把話講的很明白,就是開錢莊吸納儲戶的錢,再拿儲戶的錢同人打商戰,聽起來是個合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