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寧升職行動副處長以來,從未接管過規費,稍微掐指一算,便知最少有二三十萬可以落入口袋中,不得不感嘆掌握財權的重要性。
“何sir。”
“我同你合作,沒有信錯人。”他拉開抽屜,取出一支雪茄,彎腰遞上。
這些銀票不是現金,但港島本身便沒有真正意義上的鈔票,所有鈔票都是印鈔行用外匯背書,而不是政府信用背書,因此,港幣其實就是印鈔行獲得港府許可而釋出的銀票。
只是為便於市面流通,面額都用的很小。
東方錢莊的銀票,經濟邏輯上與港幣沒有任何區別。雖然監管沒有發鈔行嚴格,但警隊上下都信,只要能兌出錢,對於警隊而言便同現金一模一樣。
事實上,這些銀票確實是一分錢存進去,開一分錢的票據。
含金量十足。
“以後每個月我都會送禮物來,同我合作過的人都會知道,我從來不虧待朋友。”何定賢就是要趁著把部分規費上交軍隊派的機會,將現金交易變成錢莊開票,讓更多的鬼佬習慣用東方錢莊銀牌。
雖然,很多鬼佬在收到銀票之後,立即會前往錢莊兌現,但是,依然會有一大筆規費被儲存在錢莊。
這些錢將成為商業上的資金池,創造出更多的利潤,同時,越來越多的鬼佬習慣用錢莊銀票,東方銀行的使用者規模將越來越龐大。
“哈哈哈。”
堅寶寧朗聲大笑。
“何sir,你真不愧是拜關公的,聽說關公不僅是忠誠、友誼的象徵,還能夠讓人發財,真的假的啊?”
何定賢抽著雪茄,吐出口氣:“真的,堅sir,明天我就給你請一尊最靈的來。”
堅寶寧挑挑眉頭,攤手道:“這樣講,你就是我的關公了。”
九龍塘。
三合會調查科,英籍督察蒲德拉推開房門,大步走出辦公室,手中捏一個牛皮紙袋,來到走廊窗戶前,用紙袋拍拍一位同僚的胸膛:“斯比,一起到賭場玩兩把啊?”
一位鑑證科的鬼佬督察,滿臉雀斑,禿頂肥胖,聞言樂道:“蒲德拉,看來在調查科收的不少啊?”
“一點點啦。”蒲德拉舉了舉手上的錢袋,招搖道:“剛領的錢,找點開心,其他人要不要一起去。”
五名湊在一起聊天的鬼佬督察們對視一眼,有人問道:“蒲德拉,去濠江打德州嗎?”
“太遠了。”蒲德拉道:“九龍塘到濠江太麻煩,路上的時間去掉一半,一天一夜就玩十幾個鍾。”
“九龍塘那麼地下賭檔,隨便找兩間玩玩,試試手氣。”
斯比來了興趣:“好啊,到賭場打牌九,壓篩盅,輸不了多少錢。”
在港島的地下賭場中,數個幾千上萬已經是大數目,可在濠江賭場裡卻是剛剛開始。一般賭場不會讓鬼佬客人輸紅眼,更不敢找鬼佬逼債,往往是覺得贏得差不多,便會請鬼佬出門,有錢有勢的鬼佬,甚至可以讓賭場返點,導致鬼佬們都把港島的地下賭檔,當作休閒娛樂,打發時間的地方。
如同大爺大媽到麻將館打牌,有輸有贏,但不會輸的傾家蕩產。
中午。
六名鬼佬督察在食堂吃過晚餐,便一路來到九龍塘,龍翔道的一間地下賭檔。三十多張賭桌在場內擺開,賭牌九、打麻將、押大小,二十一點,德州撲克,應有盡有。
帶路的馬仔點頭哈腰:“幾位老闆,後院還有鬥狗、鬥雞的場子,有興趣可以看看。”
鬼哦、佬們穿著便裝,身上配著槍,不算招搖過市,卻也沒有隱瞞警察的身份。
“你去忙吧。”
“我們自己玩玩。”蒲德拉揮揮手,帶著同僚們在場內閒逛起來。地下賭檔五花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