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耐燒,燒過的煙有一種木香。
高永盛吸著雪茄,吐出口濃霧,輕笑道:“也是,何sir什麼時候對兄弟們小氣過?”
二人都沒有把打阿三的事情放在眼裡,說到底,阿三也就是一個小警長,與總華探長同級卻沒有總華探長的實力。
高永盛想捏死他都簡單,更何況是重案組。兄弟們只是顧及警隊內的影響,從來不對阿三動手而已,真要打起來,阿三也就是個樂色!今天是華人的大慶之日,鬼佬躲在辦公室裡都不敢冒頭,只要不搞出人命,一個阿三打了就打了,權當一個添頭!鬼佬眼裡的各轄區警隊,此刻都是一個火藥桶,一點就炸。
他們只會想著掐滅火心,又怎麼會主動拱火?事實證明,這件事情在警隊沒有引發半點波瀾,以至於捱打的阿三本人都沒有前去找鬼佬告狀。
當晚。
何定賢、高永盛、雷洛、陳立等大小二十多位華探長級以上人士,以警隊代表的身份,來到潮福酒樓參加潮汕商會的大型筵席,其餘籍貫的華探長們也參加各自鄉會的筵席去了。
港島大大小小的華人組織、各類社團、聯合會,幾乎都舉辦了“慶祝停戰筵席”。廣邀華人之中的知名人士,社會代表,互相聯結,試圖擴大華人在港島的影響力。
何定賢作為潮汕商會會長的半個兒子,在潮汕商會的筵席上,自然是備受矚目,喝了不少酒。等到宴會結束,是在半夢半醒之間,給人扶上車送回家的。
這段時間幾乎是每天晚上都有酒筵要赴,重要場合,還得帶上夫人一起。
三天後,半島酒店,霍官泰坐在茶餐廳裡,翹起二郎腿,略微調整坐姿,笑臉吟吟的道:“何生,有沒有興趣接手信德航務的幾艘貨輪?”
“泰哥,打算退出航運界了?”何定賢半依在座位上,捏著一支雪茄,語氣好似早有預料。
霍官泰不置可否:“北上那條航線,本身便是靠半島局勢火熱起來,現在隨著半島停火,北上的航線馬上就要關停。雖然港島航運還有往日島、臺島的線可以跑,但是你也知,我對那幾條線不熟悉,便打算慢慢退出航運界咯。”
何定賢笑道:“泰哥,你打算整艘船賣我的話,我可以考慮接手,但是租賃的話就沒必要了。”
“北上的航線都是你帶我跑的,真以為我能跑得動日韓、臺島的線?”每一個航線的海況、形勢、人脈都不一樣,能跑得北上的線,不一定能跑日臺的線。
霍官泰之所以棄海登陸,很大原因就是半島局勢結束,海運增長的紅利期已過,接下來就是靠日韓臺島的存量市場生活。
大局上看,航運業十幾年內不會有大增長,短期內,日島倒還有一些生意可以跑,著急忙慌的把航務公司拋售顯然是個蠢辦法。
霍官泰是打算一步步轉型,採取出租貨輪的方式賺取利益。不再親自帶船出海,但不代表要拋售整個航務公司,事實上,霍家手裡一直維持著航務公司的體量,當作商業帝國的一塊基石,免得徹底被釘死在岸上,真有什麼緊急情況,跑都來不及跑。
何定賢乃至包玉剛都沒有打通日韓臺島的能量,租船是沒必要的,但卻可以買船給有本事的人跑。
霍官泰聽出何定賢沒想要租賃,還想要撿小便宜的心思朗聲大笑:“哈哈哈,阿賢,你可真懂得做生意。”
“是不是打算收購我的船,拿去與包鈺剛的金安公司合股啊?”
何定賢聳聳肩膀,不置可否:“泰哥不放漏給我,我也沒辦法。”
他與霍官泰之間的私交不錯,但也沒到在尚有利益可攥的情況下,能讓霍官泰把航運公司賤賣給他的程度,成年人的世界,利益比情面更重要。
霍官泰飲了一口咖啡,自通道:“先別想著與金安公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