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月,各區探長商量著給長官們包一份禮,慶賀長官們升官發財,我同葛sir就算關係再好,該包的還是得包,否則,要是從別人嘴裡聽到,葛sir還不得記恨我呀。”他吹出煙霧講道。
葛白頓時笑了:“何探長開玩笑,我同你是什麼關係?”
“這種虛禮不用再講啦。”
他順勢把錢袋一合攏,轉身收進櫃子裡。
“何探長,想喝什麼茶?”葛白走到飲水機前,不像是位長官,倒像下屬。
沒辦法,他還欠東方錢莊十萬塊呢,起碼得給何老闆打幾個月工,又怎麼硬得起腰桿呢?
“菊普吧。”
何定賢說道。
葛白在櫃子翻了一陣,把一幾盒英式紅茶刨開,才在櫃底找到一盒菊普,再過一會方把衝好的茶水遞來:“何探長,飲茶。”
“多謝。”何定賢手指彈彈菸灰,順勢在沙發上坐起身,接過茶葉飲下一口:“不錯!”
“呵呵。”
葛白輕笑著道。
何定賢則道:“我一是來恭喜長官如願以償,官升一級,拿到新部門室長的位置,這門口的招牌一看就很聚財,二來,多謝長官幫我打通門路,拿下尖東區探長的肥缺。”
“我師父也很感激你。”
葛白暗自腹誹:“要是感激就給我抹賬啊,屁話一堆,不見來真的。”
他面上卻道:“互幫互助,應該的。”
“葛長官在警隊上頭應該有不少人脈,有件事情,我想冒昧諮詢一下。”何定賢直視著他,揭開正題。
葛白愣神道:“什麼事?”
何定賢問道:“警隊高層對港島高危型犯罪怎麼看?例如屢見不鮮的打劫案,綁票案,連環兇殺案等等……”
葛白麵色微變:“你眼光好準,警隊高層近年來受到總督壓力,越來越不希望見到相關案件發生,否則,也不會給你頒發英勇勳章。”
“平常的敲詐勒索,貪汙受賄,乃至於三合會犯罪,殺人,因為有社團壓制,有警隊擺平破案率,表面上氣勢都看得過去,但唯獨打劫案,綁票案,苦主都是社團不敢動的老闆、商人,影響極大。”
“另外,悍匪的火力猛,戰鬥力強,很容易誤傷市民,輕則人,重則幾十人都有。”
“各區探長根本擺不平,印警、英警一個不肯上,一個不敢上,總之政治壓力很大。”
有一層不能說的原因,那就是自北方開國以來,國際社會對港島關注愈加強烈。
港島開埠以來,城市定位的一切變化,永遠與北方有關。
因為,這就是一座靠大陸生存的城市,乃至於鬼佬看重港島,也是因為看重大陸。
在中西方都緊盯一座小島的情況下,島上的人害怕開戰,鬼佬人心惶惶,祖家帶來的政治壓力也會放大。
一切細節都會變大!
這也是推動城市進步的重要因素。
“我就是從頒發勳章看上出來的。”何定賢笑道:“一群大賊而已,要是港府不關注的話,根本不會給華警頒發勳章。”
“這可是全港華警拿到的第一枚嘉獎勳章,意味深重,但港府有沒有考慮過成立一個特別部門,專門處理重大刑事案件?”
葛白表情驟變,眼神深邃地望向他說道:“你什麼意思?你想推動一個警隊部門的成立?”
何定賢大笑道:“哈哈,葛sir多慮啦,我有什麼資格推動一個部門的成立?只是反貪汙的成立讓我想到,也許升職不一定要熬到上司退休,也可以另起爐灶,走新路線嘛。”
“華人刑事組、印警、英警都解決不了的事,可以考慮交給新的人解決。”
他囂張道:“我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