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益華沉吟道:“你的意思是”
“自己收錢!”
明世覺十分強硬,果斷道:“把警隊甩開,不按警隊的規矩玩,我們海關自己收錢,收到的就是真金白銀,說不定還能收到更多。”
這時海關署的高層互相對視,全都大為心動。
每個組織裡有鷹派、鴿派。
往往鷹派對外強硬,願意捨棄一定利益,冒險搏得更大利益,而鴿派則走綏靖政策,以保持現狀,維持利益為方向。這兩派人馬無對錯之分,有時候一個組織想抓住機遇,便必須使用鷹派,有時候面對歷史危機,又必須採取綏靖政策。一個健康的組織,會在適時的時候推合適的勢力上馬,如當政者態度違逆歷史潮流,該組織則將產生重大損失,乃至徹底覆滅!
海關署歷來是鴿派把握大權,當在集體利益受到衝突的時候,眾人都不自覺倒向鷹派,想要冒險一試。杜益華卻提醒道:“警隊定下的規費秩序,決不允許有人輕易破壞,當初把緝私權交出去容易,想要收回來可就難了。”
明世覺當即嗅到政治機會,再度說道:“杜sir,現在不把緝私權收回來,將來銀票全部打水漂,兄弟們會吃了我們!”
“收益伴隨著風險,要拿回屬於我們的權力,不可能一點風險都不冒。警隊有的,我們全都有,而且堅sir是在岸上打贏麥景陶,在水上能打我們嗎?”
“我在水上緝私,他奈我何?”
杜益華轉過視線,目光深邃的望向明世覺,深知這位副關長想借本次事件,積累一波政治聲望,為下一步擢升作積累。但精明的政治家要懂得用人,看破不戳破,當即頷首道:“收回水船規費的事,誰來辦?”
幾位海關高層齊齊把目光轉向明世覺,明世覺也理所當然的向前一步,立正敬禮:“杜sir,交給我來!”
“好!”
杜益華輕輕點頭,拍拍他肩頭,勉勵道:“明sir,海關署究竟能不能站起來,就靠伱來打這一戰了!”
聰明人都絕不會把自身置於險地,有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有了身份再到一線去打擂臺就太傻了。推一個想上位的二把手去扛火力,無疑是一個聰明而狡猾的辦法。
“yes,sir!”明世覺立正敬禮,大聲吼道。
一週後。
利源東街。
何定賢、楚韻楠二人坐在餐桌旁,楚偉南坐在對面,關切的道:“阿楠,身體恢復的怎樣?”
楚韻楠原本身材極佳,但在懷孕後胖了一圈,端莊大方的長相,少了兩分美豔,添了三分貴氣。而且比原先豐滿很多,給人一種親近善良的印象。
她就算是剛剛生完孩子,一樣很注重打扮,舉止優雅。
只見,楚韻楠端著湯碗,一勺一勺舀著鯽魚湯,輕啟紅唇,答道:“放心吧,老爸,家裡五六個人圍著我一個轉,能有什麼不好的?”
“嗯。”
楚偉南滿意的點點頭,出聲道:“那就好。”
“阿賢。”
他又喊了何定賢。
何定賢投去目光:“老豆,怎麼了。”
“雲鹹街的別墅已經修好,正在裝修階段,等到孩子過完週歲便可以搬進去住。”楚偉南當初給的大宅子,現在對於何定賢已經不算什麼,但好歹是一份家業,將來光憑地段都值幾千萬。
何定賢旋即點頭:“知道了,老豆。”
“裝修方面,我會讓設計師同你對接。”楚偉南道。
何定賢笑了一聲:“給韻楠看吧,韻楠鐘意就好。”
楚偉南點了點頭:“也好,對了,小寶貝叫什麼名字?”
楚會長聊到這裡,放下碗筷,起身在女傭手中接過襁褓,面容慈祥的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