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遍禮剎塵佛。”
……
“我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嗔痴,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懺悔。”
“十方一切諸眾生,二乘有學及無學,一切如來與菩薩,所有功德皆隨喜。”
……
“若人誦持普賢願,我說少分之善根,一念一切悉皆圓,成就眾生清淨願。”
“我此普賢殊勝行,無邊勝福皆迴向,普願沉溺諸眾生,速往無量光佛剎。”
至於說其餘的僧侶,也只是煨桑,看著這一幕,看著這最後的結束,他們的聲音形象的化作了種種的畫面,落在了陸峰的耳朵裡面,在陸峰的腦子裡面,再度清晰的組成和還原成為了另外一種模樣,陸峰也默默地持著自己的嘎巴拉念珠,止不過這一次,他念出來的是“六字大明咒”,手指間的撥動之間,陸峰迴到了帳篷,靜靜地盤膝坐在了老達夏的帳篷裡面,緩緩的消化今日所得到的資糧,還有諸多天的所見所聞。
以古卷之中的智慧當做資糧,放開了自己蓮花臺底下的詭韻,徹底磨碎了之後,化作慈悲火,也在這種死亡和離開的氛圍之中,那濃稠的黑暗從陸峰的身邊出現,直接吞沒了陸峰。
將陸峰隔絕在了帳篷之外,若是現在從打卦之中醒來的老達夏,或者是回來大小尼瑪看到陸峰,便只會看到陸峰正端坐在了地上,正在冥想修行,但是他們無能看見到陸峰閉著的眼睛之中,無有一絲絲神采,便只有無盡的黑暗映照在了他的眼睛之中,如同永真上師正在凝視一汪深沉的不見底的命湖。
周圍被吞沒,但是陸峰身上卻發散著微光,陸峰又看到了口中叼著人腸子的獒犬,還有那一棵大樹,“尸陀林”以一種陸峰未有想到的方式出現在了陸峰的身邊,還有那四位上師,特別是“天杖”旁邊那二位枯榮二轉換的瑜伽士,陸峰便只是見了一眼,就無有忘卻,很難說這是什麼留存在了陸峰心中的“恐懼”,亦或者“尸陀林”便就是這樣的一種存在。
但是陸峰無有所覺,應他不怕,嚴格來說,這和陸峰看到的廢棄“壇城”之中的“大日如來被百詭吞噬圖”無有什麼區別,那種被百詭吞噬之後一切虛無的恐懼感,這便是一種“消融”之後未曾有未來的恐懼感,陸峰並不害怕。
他反而是在觀看那兩位瑜伽士,他們在幹骷髏—溼骷髏—死屍—活人—死屍—溼骷髏—幹骷髏之中不斷地流轉,這便是一種“枯榮”,更是一種生死之間的流轉,紅粉骷髏,無非如此。
陸峰心有所感,但是無有去深沉的思考,應他知道,他現在看到的是這些瑜伽士觀想之後的“表現”,他們外在表現出來的,應還有其餘的含義,不單單是一種紅粉骷髏,紅塵出離這般的情形。
他現在的知識,還無得可以完整的理解這一切,就像是密法域的佛像之上的每一點,都須得有大量的知識去解析,去解釋這是甚麼象徵,這便是秘。
修行更是如此。
看到的,知道的,懂得了原因之後看到的,那是三種東西,就像是陸峰,他止能看懂這“枯榮”二字,其餘的資訊,他都是看不懂的,便是依靠著這些學習“出離心”,陸峰害怕自己得到的無是“出離心”,是“出世間”的“一顆空心”,色是空,空也是空,凡塵是空,菩薩是空,連佛也是空的,最後連修行也不過是一場“空”,是“一件夢幻”。
到了最後,便是連“修行”都是虛的,連本尊都是虛的,既然都是“虛”的,那還修行個什麼勁頭?
不如死了算了。
如此,便就死了。
畢竟不想活了,也算是佛心破碎的一種,修持不對,便是到了“假的,都是假的,你們都是在騙我”的程度上,便是“我看穿了所有的一切,你們都是假的對不對”。
所以陸峰無有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