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漢說不緊張,說不著急,那也是假的,都到了這個時候,老漢已經無能去思考為什麼他要咒殺的人,現在還能如此的“生龍活虎”。
已經顧不得思考了。
止想著殺掉了那個叫做永真的僧人。
他這個人,天生便和別人不一樣,他是天生的“巫”,是可以溝通“厲詭”和“人”的特殊人物,並且因為這個手藝,他其實比別人更知道一些關於草原上的秘密,可是現在,他卻有些絕望了。
應他其實也清楚,無管應是甚麼原因,他今日溝通的這“厲詭”,本身之能力,便已經接近於“純粹的”厲詭?
何以是“純粹的”厲詭?
無有思想,無有喜怒,無有喜好憎惡,這種“厲詭”,甚至以褻瀆大不敬之想法,和那些已然得到般若的大佛爺一般,無可去揣測這些大佛爺之想法,亦無可用常理揣測這些“真正的”厲詭的想法!
“厲詭”的層次,便是在廟子之中的僧人口中,大多都是以同樣階次第的上師,作為分類。
譬如說,“第六階次第”層次的厲詭,“第五階次第”層次的厲詭之流,可是在真正的這些大上師眼裡,“厲詭”止分為兩種,第一種“厲詭”是“非純粹的”厲詭,另外一種“厲詭”就是“純粹的厲詭”!“厲詭”越是純粹,便越是難以處理。
一些大上師出手降服“厲詭”,是須得有“因果”聯絡,以大偉力鎮壓“厲詭”會有諸般的後果,無有完成一個“因果”輪迴,強行出手就是再次製造一個“因”,到了後來,大上師也須得承受這個“果”!
故而有些“厲詭”,無有大因果,便無有上師來接手。
至於說這種類似於“最純粹”的厲詭,便是那些大上師,都語焉不詳。
這種“厲詭”,十分少見,但是現在,這老漢身後就揹著這樣一個“厲詭”,這“厲詭”身上的諸般因由,都十分的“淡漠”,止好在他的這個“溝通”手段,還能用在這個地方,止這個時候,那他一直要咒殺的這個永真僧,卻始終都無有陷入了“圈套”之中。
他那鈴鐺之中的“火焰”,已然開始暗淡了下去,老漢臉色變換之間,便知道自己這一次是栽了,不過此刻還有不久的機會,便是今晚從這裡消失,他也可找到一些方法,另尋他法來處理這個永真僧。
反正無管為何,他是不能繼續留在這裡,留在這裡受到這“厲詭”的侵蝕了。
想到這裡,他開始動作,想要將自己背後的“厲詭”從自己的背上請下來,但是誰知道就在他想要將“厲詭”請下來的時候,卻駭然發現無知道甚麼時候,這“厲詭”的氣脈和他連在一起了!
和他“不分彼此”!
心中大駭!
老漢一時之間止感覺自己渾身一片冰涼,他不得已想要再掏出來自己的身上的“大藥”,想要供奉“厲詭”,從此處出去,但是誰知道,便是在這個時候,門外的青石大條,開始逐個往上鋪去。
就在老漢驚恐至極的目光之中,在這神殿之外,那跟從過來的甲士,無聲無息的抬起來了外面的青石大條,將那老漢的生路,全部都封死,不止如此,他還看著裡面的老漢,從外面丟進去了一張符籙。
這是一張來自於漢地的符籙,上面甚至還帶著無數的鮮血,像是這符籙經手的人,拼了性命才將此物送了出來,落在了這甲士的手中,隨著這符籙落在了地上,最後一絲絲的氣韻消失。
這符籙的青煙化作了一張張的蜘蛛網一樣的氣韻青煙,直接鑽到了老漢的鼻子裡頭,隨即,這青石條上的“大威德明王金剛咒”大盛!那老漢整個人生氣全無,直接死於非命,那甲士在外頭看到了這一切,立刻轉身離開,無有停留。
在最後離開的時候,在這符籙的幫助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