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一陣忽閃!
智安僧睜開了眼睛,他看到一陣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大風將封鎖的嚴嚴實實的經幡吹開,可實質在這風裡,智安僧看到了諸多黑色的“髮絲”,從中滲透,洩露出來,止一下,將他眼前的一些酥油燈吹得熄滅了諸多。
不止如此,一陣又一陣宛若詭哭的聲音從四面八方觀主了過來,彷彿是要將他們灌成一個膨脹的袍子,怪風迴圈往復的出現在這裡,智安僧勃然大怒,他作為無盡白塔寺的護法上師,面對這樣的情況,安能如此安然臥坐?
他站了起來,雙手拍動之間,對著那風呵斥,並且吐唾沫。
最後方才是持咒。
這風才逐漸停歇了下來。
只不過就在這個時候,智安僧剛剛平靜了起來,他就感覺到自己的眼皮子開始跳,這是不吉利現象,是需要用紅紙呼在自己的眼皮子上面,用以驅散這種不吉利的。
但是現在智安僧顧不上了。
因為智遠僧也走了過來,他有些擔憂的看著遠處,二人未曾說話,按理來說,若是有人靠近大經堂,他二人是可以聽到的,但是此時此刻,直到聽到了外頭的腳步聲,二人方才察覺到有人走了過來,畢竟這人,可能就是這詭韻的主人。
掀開了門簾,薩日頓跟著噶寧老爺混合著陽光走了進來,那僕人放下了噶寧老爺,自己重新跪在地上,化作了一個板凳。
噶寧老爺沒有先坐下,他在大經堂磕了一個長頭,對著綠度母神像絮絮叨叨的說了許多,這個時候,他更像是一位莊園主,勝過了他本身的身份——明主大王的神巫。
做完了這些,噶寧老爺方才一掀開自己的袍子,坐在了奴隸的身上,奴隸努力維持著自己的動作,不敢教自己的主人感覺到任何的不舒適。
噶寧老爺看著諸位僧人,說道:“你們就是龍根上師請來的,為我治病的無盡白塔寺上僧?”
智雲僧和智安僧看了一眼,知道此刻說是與不是,都無所用處,所以智遠僧說為他治病的是明理長老,止他因為有事,所以耽擱了一些日子,需要押後。
聽到不是為他治病的僧人,噶寧老爺的表情頓時就變了,他不悅的說道:“你等不是為我治病而來的?
那你等還來做什麼呢?來我莊園做客嗎?只會浪費我家的糌粑和青稞酒嗎?”
二位紅衣大僧侶未有說話,噶寧長老憤怒的拍打著奴隸的後腦勺,大聲的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噶寧家族還要你們做什麼呢?
薩日頓,將他們都投入水牢罷!都投入水牢罷!
我倒是要看看,那後來來的僧人,到底能不能治好我的病,你們這些菩薩都詛咒和厭棄的人,怎麼能連我的病都治不好呢?
都投入水牢罷!
治不好我的病,我還要你們作甚?”
聽到了這句話,薩日頓的目光頓時變得極其的驚駭,他想要說話,但是噶寧老爺用力的拍打了一下薩日頓的臉龐,說道:“怎麼,伱這個騾子養出來的畜生,連你也不聽我的話了麼?”
薩日頓立刻說道:“我一定會聽從您的指令,我的主人,但是現在,我的主人,大夫人說她那邊,她的家族商隊快要過來了,和您商議關於那紙的事情,需要您過去看看……”
聽到了這話,噶寧老爺注意力立刻就轉移了。
他說道:“那是要去看看。”
這裡的事情,自然由薩日頓處理,薩日頓看著這些上師,忽而說道:“諸位上師,得罪了!”
他說道:“各位上師受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