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色道袍,後背上還繫著一支劍鞘,乾涸的血跡將道袍染透。
“大師兄,是六師弟。”西越軍營裡出現一聲驚呼,雲濤跑到雲海身邊,神色異常震驚。
其他的師兄弟也聚過來了,他們都望向建陽城頭上的屍體,臉色難看到了極點。雲海也認出了那具屍體,雖然屍體可以冒充,但云巔的劍鞘不可能是假的,他目光快速變幻幾次,脖子上的青筋根根暴起。
“大帥,立刻停軍。”雲海就站在哈爾多身邊,幽幽地說道。
“什麼?”哈爾多聞言十分不滿,軍人講究一鼓作氣,哪有半途停止的?
“立刻停軍,遲則有變。”雲海警告哈爾多,要是不聽他的話,後果可能會非常嚴重。
哈爾多無語了,這個險他冒不起,無奈之下只好傳令擊鼓手,改變戰鼓訊號,讓出營計程車兵全部停在原地,等待下一個指示。
“潮水”平息了,戰鼓聲也平息了,建陽城外異常的安靜,士兵們幾乎能聽到每個戰友心跳的聲音,氣氛一時間好像繃緊的弦,要麼絃斷,要麼射出怒箭。不多時,建陽城頭又有新的情況發生,劉路懶洋洋走上了城頭。
劉路此時頭髮散亂像雞窩,穿著一套破破爛爛的衣服,腰間麻繩裡插根剛花一錢銀子從乞丐手裡買來的打狗棒,臉上露出花痴似的笑容。西越軍這邊全愣住了,他們不認識劉路,只奇怪楚雲天怎麼派個要飯的出來了?
“對面的道友請上前說話。”劉路語氣平淡,用真氣將聲音直接送進西越軍營,每個人都能聽得很清楚。
哈爾多目瞪口呆,不由得望向身邊雲海,雲海眉頭緊皺,此時的他還不認識劉路,但事已至此,他不能再當縮頭烏龜了。“哼”,雲海悶哼了一聲,從軍營指揮台上飛身而下,大步走向陣前,他的八個師兄弟也緊隨其後,以防有變。
劉路終於看到雲海了,這個前世的仇人化成灰他也不會忘。他還記得雲海一掌擊碎自己內臟,然後囂張不可一世時的情景。他心底的憤怒和仇恨如同即將爆發的火山,使他臉上的肌肉都情不自禁地抽搐了兩下,可他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城上何人?報上名來。”雲海神情冷漠站在西越軍最前方,大刺刺地揹著雙手,同樣用真氣將聲音送上城頭。
“呵呵呵!”劉路很想笑得燦爛一點,可惜在憤怒的干擾下,他的笑聲聽起來有點怪,“在下齊天宗劍道花慕雪,敢問道兄可是來自溟雪山?”
“啊?”
雲海及其他溟雪山弟子頓時呆若木雞,目光發直看著城頭上的劉路,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雲海之前已經猜出,建陽城裡恐怕也有修仙之人,但他們萬萬沒想到會是齊天宗。
如果早知道建陽城裡有齊天宗,黑極老道也未必敢答應哈爾多的要求,雲海腦門上滲出一層細汗,越想越覺得劉路就是花慕雪,昨天兩千西越兵馬加上雲巔在淶水河邊被殺得一個不剩,除了兩宗五教的人,還有誰能有這種實力?
他們驚愕半晌,雲海才硬著頭皮又向前走了兩步,然後向劉路施禮。
“不知齊天宗道友在此,多有得罪,貧道雲海正是溟雪山黑極真人門下。”
“溟雪山多行不義,不僅收容我齊天宗棄徒,還敢冒犯仙規幫助凡人征戰。昨日我已清理門戶,將棄徒斬首正法,但念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與爾等糾纏,速速退回溟雪山安心修道,否則莫怪花某劍下無情。”話音剛落,劉路抽出腰間打狗棒,向西越軍側翼隔空斬出。
一道白光稍縱即逝,西越軍側翼有一名騎兵忽然落馬,腦袋不見了,腔子裡血如噴泉,嚇得旁邊的西越兵卒連連後退。
雲海他們師兄弟在溟雪山上整日在一起修煉切磋,見識過雲巔從齊天宗裡學來的一點劍法,覺得很神奇。可是今天看到劉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