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殺劉路,也就是五六招的事。
村東頭的樹林裡全是野杏樹,此時杏花盛開,粉嘟嘟紅燦燦白瑩瑩掛在樹葉上,向空氣裡散發泌人心脾的花香。地上也有很多掉落的花瓣,劉路就踩著這些花瓣,走到樹葉中間的一小塊空地中央,這才回過頭。
“呵呵,魚道兄出手吧!”劉路笑容好像杏花一樣燦爛,裡面深埋的滔天殺意誰也看不出來。
魚海月遲疑了一下,十分警惕地左右看看,又看看劉路,他突然有點後悔了,自己不應該跟劉路跑到這個破林子裡。看劉路的樣子,一點都不怕他,難道這裡有什麼奇門機關,或者隱藏著妖魔幫兇,要是突然跑出來偷襲自己,自己豈不是成了冤大頭。
“劉路,就算你在這裡布有機關藏有幫手,我也不怕,今日你必成我劍下游魂。”魚海月故意試探,長劍直指劉路卻不發動。
“呵呵!”劉路含笑不語了,而且雙手背到身後,好像只是來這裡看風景。
魚海月不由得僵在原地,動手也不是,撤退也不是,尷尬得想抽自己兩嘴巴,剛才在村裡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殺了劉路多好。
劉路越是顯得淡定,魚海月就越是懷疑,這片野杏林裡起碼有上百棵杏樹,在一起能組成的陣法多不勝數。齊天宗專精武道,對奇門八卦瞭解不多,萬一真陷到什麼厲害的陣法裡,魚海月也將難以脫身。
兩個人僵持了近半炷香的時間,劉路揮袖撣了撣身上根本沒有的灰塵,淡然說:“魚道兄,如果你不動手,我師門裡還有些雜務,就不奉陪了。”
“你……”魚海月憋得臉色通紅,看到劉路真的要走,他咬咬牙豁出去了,“看我劍蕩乾坤。”
隨著魚海月話音落下,這小子第一招就使出全力,距離劉路起碼有十步之遠,只為了能秒殺劉路速戰速決,他雙手合握劍柄,劍身平平劃出看似無奇。魚海月的劍有名字,叫“未試”,乃是齊天宗第一鑄器大師歐冶白羊採天池玄鐵,又擷無根之水,歷時十年歲月鑄成。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示君,誰有不平事?
未試劍上的劍光忽然變得熾烈,仿如太陽落到了人間,刺得劉路爭不開眼。一道巨大無匹的劍氣呼嘯著脫刃而出,挾著催枯拉朽的氣勢橫斬劉路腰間,劍氣就是魚海月將自己築基期的真氣注入劍身所化,要將劉路當場腰斬。
劉路看不見但是能感覺到殺機臨頭,就像前幾天與四師弟切磋時那樣,將丹田裡的真氣運到雙手上,然後形成一堵真氣之牆,推向身前斬來的劍氣。
“嘶”的一聲輕響,真氣之牆在魚海月的劍氣下,像豆腐一樣被切開,幾乎沒有形成什麼阻礙,這畢竟是魚海月的絕招,他用這招已經殺過很多“邪魔”了。
與此同時,一道白光從天而降,激射魚海月的眉心,魚海月剛剛使出絕招,現在正是他最脆弱,也是他反應能力最低的時候。
“卟……”血霧漫天,染紅了一樹一地的杏花,一陣似乎更濃的花香襲來,劉路頹然倒地,魚海月也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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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狂暴的真氣火山】………
全文字無廣告第二十四章狂暴的真氣火山——
野杏林裡恢復了寧靜,過了一會兒,劉路掙扎著爬起來,擦擦嘴角的血,雙手撕開道袍,又解開褻衣,在他褻衣裡面還有一件貼身的衣服。全文字無廣告準確地講,貼身的不是衣服,而是馬甲,也就是在千鈞峰無量洞裡面謝晨昨靈獸老鯊送給他的那件“金狴甲”。
金狴甲絲毫無損,只有一道淺淺的白痕,劉路用手抹兩下,就連白痕也看不到了。劉路突然喉頭一甜,捂著胸口大聲咳嗽,又咳出很多血塊,剛才他在金狴甲的保護下,雖然沒被魚海月切成兩段,但還是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