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喝水。

謝晨昨立刻呆住了，老鯊手裡的長槍也僵在空中，他們知道劉路不是嚇唬人，要是把劉路逼急了，同歸與盡的事情隨時可能發生。無量洞裡的氣氛變得異常尷尬和微妙，劉路有持無恐，他相信謝晨昨不會幹傻事的。

謝晨昨呆了半晌，這才忍住怒火，但臉色特別難看。

“你到底想怎麼樣？”

“謝師叔莫要見怪，只因弟子某夜夢中遇一仙人，指點弟子說師門若干年內必有大禍，而且此禍因溟雪山而起。弟子醒後深思，覺得此言並非空穴來風，溟雪山不得不防，怎奈師弟師妹頑劣天真，不精道法，若遇災禍則無可自保，弟子才鋌而走險，求師叔的道法以保師門。”劉路編了一個非常神奇的故事，這個故事他早就編好了，只等今天講給謝晨昨聽。

修仙之人修的是仙，為的是飛昇成仙，自然通曉鬼神之論，神仙託夢是很平常的事情。謝晨昨聽到劉路的故事，沉思著款款又坐回石凳上，如果劉路沒有撒謊，那他不惜一切要學謝晨昨的道法，就可以理解了。

“你說……仙人託夢說溟雪山會為穿雲山帶來災禍？溟雪山與穿雲山世代交好，黑極與靈麟也交情頗深，怎會為穿雲山帶來災禍呢？”謝晨昨不是在問劉路，而是自言自語，她想不通。

“謝師叔也識聞黑極師叔？”劉路微怔。

“我與靈麟、黑極自幼長大，黑極十二歲時才投向溟雪山，我怎會不認得？”謝晨昨白了劉路一眼，要不是劉路身藏巨毒，她早就下殺手了。

“哦……”劉路恍然大悟，謝晨昨與靈麟是青梅竹馬，靈麟和黑極又是幼年相識，那謝晨昨當然也認識黑極，只是自己以前沒想到這一點而已。

“謝師叔。”劉路忽然又想起一件事，也可以說是想通一件事，“弟子冒昧，未知謝師叔與黑極師叔感情如何？”

“你什麼意思？”謝晨昨頓時又火了，她以為劉路在暗示她與黑極曖昧，“你真以為我懼你身上的斷魂飛雪之毒？”

“師叔息怒，弟子絕非此意。”劉路急忙解釋，然後沉吟了一會兒，“前些時日，溟雪山弟子來化龍頂交流道法，其中有一人曾經向弟子打探過師叔的訊息？”

這個也是劉路編的，但他不是瞎編，那天晚上雲容溜進典籍房裡鬼鬼祟祟，之後劉路始終想不通她是什麼目的。剛才謝晨昨說她認識黑極，劉路才想起典籍房裡的史薄中有關於謝晨昨的記錄，也許雲容想要的就是那個記錄。

聽劉路這麼說，謝晨昨神情才緩和了一點，然後又變得有些尷尬，還流露出幾分小女人姿態。

“當年……溟雪山掌門也就是黑極的師父，曾經來到化龍頂，想讓我與黑極結為雙修道侶，不過我沒同意，此事也就不了了之。”謝晨昨想起六七十年前的往事，彷彿還歷歷在目。

謝晨昨早就與靈麟真人暗生情愫，當然不會同意嫁給黑極老道，而且謝晨昨這種性格，顯然不會把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當回事，她要是不願意，那就算神仙下凡也沒有辦法。

不過謝晨昨與黑極當年這點糾葛，倒是讓劉路更加相信，雲容那天晚上去典籍就是為了找謝晨昨的下落。六十多年前謝晨昨被囚禁的事，黑極老道肯定知道，他以為謝晨昨會因此怨恨靈麟真人，他趁這個機會把謝晨昨救走，即可以贏得美人芳心，又可以借謝晨昨的道法，使溟雪山道門變得更強大。

謝晨昨不知道劉路在想什麼，看劉路沉吟不語，以為他還在等自己的答覆。

“劉路，你要學我道法可以，但你必須接受我的條件。”謝晨昨無可奈何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

“師叔有何條件儘可吩咐。”劉路知道謝晨昨不會平白教自己。

謝晨昨從自己右手食指上摘下一枚指環，此環通體銀亮，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