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有點心生焦厭。直到下一刻,他的全身都來了一次抽搐痙攣,身體中某種堵塞感消失。
心中的堵塞感和心焦厭煩忽然間煙消雲散,豫路嘖嘖嘴搖搖頭,雙手撐著自己的雙膝然後站了起來。好似第一次使用這副身體似的,每一寸肌肉、骨骼的移動都讓他感受深刻。
骨骼間的摩擦不禁發出咔咔咔~的響聲。
站起來後,豫路習慣性地扭扭脖子,捏捏手掌,翹動一下十根腳趾,將身體活動一下。最後再以愜意的形態大呼一口氣,接著再緩緩吐掉。
但是當豫路跨出第一步時才知道放鬆得為時尚早……
充滿朝氣的環境,放眼掃視四周只能看到熒光四閃的薄綠翡翠。泥土的芳香隨著讓人清爽的微風掠過鼻尖,讓人不禁覺得心曠神怡。
有些炎熱的初夏,其朝晨還是非常涼爽愜意的。
每走一步都有一次痙攣,而且背部沉重得像是被壓了一座大山,根本直不起腰板。一種無形的重量令他走路都搖搖晃晃的,在早晨溼軟的泥地上留下了深深的腳印。雖然不知道他被人丟到哪個山頭裡,總之想方設法走出去就行。
稍稍動腦子想一想,自己離燻殷城不會太遠亦不會太近。這是件好事又是件壞事,離燻殷城太近若被人發現很可能會引火燒身。
可豫路還想著自己放在懸碭山修煉洞屋內的兩盒丹藥以及那把鏽刀和那件鐵鏈甲。就這麼被打出燻殷城,豫家某種意義上已經不復存在,此刻豫路可是身無分文,那些東西他當然要一起帶走。
“搞什麼…這種狀態到底要持續多久?!”
被赫仲天廢了的手臂現在完好無損,可此時身體出現的一系列不正常情況,讓豫路絲毫摸不著頭腦。僅僅從躺倒的地方走到這山林半山腰,他就已經累得氣喘吁吁了。
如今這麼個變數豫路很輕易就接受了,說到底他還是希望往前看,以現在的本事力挽狂瀾就是天方夜譚。
“呼~”喘口氣,擦了自己額頭上的汗,扶在一棵樹上準備歇息下。
這兒看似是一條小道,即伐木人或獵人、採藥人走出來的山間小道。小道上只有中間能看到如一條延伸無限的“裂縫”泥路,旁邊的都被枯焦的落葉給蓋住了。
“啊,這是哪兒,怎麼才能去懸碭山……?”
先是疑惑,很快豫路的思維就沉靜下來。他知道燻殷城西南方就是一帶綿延的低海拔岑山野林,懸碭山在燻殷城的正西方向,他只要搞清楚自身位置的方向找到懸碭山並不難。此刻又正好是早晨,方向判斷再容易不過了……
此處野林的樹木並不算蔥鬱繁重,因此豫路望向天空還是能夠察覺到朝陽從何處照射而來。雖然此時太陽的位置已然不是正東,但起碼可以以此來確定一個大概的方向,這比無頭蒼蠅到處亂竄要好多了。
虛了虛眼,陽光有點刺眼,不過腦袋左右擺動,還是讓他看到了太陽的位置。
望向自己的正前方,豫路道:“那麼這個方向就是東邊,也就是燻殷城所在的方向,那麼……”說著豫路稍稍左轉,“朝偏北的方向走就能找到懸碭山了吧!”
逃命這種事一刻都不能遲疑,早點離開是非之地就多一份安全。提起沉重的步伐,豫路開始朝懸碭山走去。緊接著豫路的打算便是去他第一個在書上認識到的城鎮——湍城,一座建立在湖泊之上的古城。
這湍城是“人類治水”的一大千古不能磨滅的象徵,在將湍城之下的泛濫湍湖治理完成後,經過古人先輩的智慧利用湍湖而建造出了湍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