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問。
“沒大礙,我的身體恢復挺快的。我還穿著一件鐵鏈甲,雖然防護性不好,不過有治癒傷勢的奇效。倒是你們兩個沒事了吧?”豫路忽覺一絲暖意,笑著反問說。
“差不多了,今晚一過,估計明早就又能活蹦亂跳了吧!”楊崇和藤顏宇雄的回答都模稜兩可,事實看來也確實如此。
豫路黑眸閃過一絲柔光,而道:“那就好。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都早點休息吧。畢竟睡好覺,精力好才容易辦事。”
一聽,好似睡意就來了。這裡的夜好像比其他地方更黑,溫度也適合,環境也舒適,好好睡一覺確實不錯。楊崇和藤顏宇雄都看一眼豫路,眼皮一垂,是到了該睡覺的時候了。
“好吧,祝你做個良宵美夢。”
“那明天就辛苦你了,豫葉。”
說罷,楊崇和藤顏宇雄便走到各自鋪成的草墊躺下準備入睡。豫路也是對他們微笑點頭後,也到自己鋪的草墊上躺下,他沒有享受這段入睡的過程,而是在入睡前思考心中的種種疑惑。
“既然那地方是異空間,那個劍花律又是如何進來的,時機有那麼恰巧?而且一開始對我的殺意並不假,似乎是在意‘我’,又或是在意錦盒裡放的寶貝?”
“第一個疑問,劍花律或許就是異空間的主人也說不定,又或者持有空間主人的靈識指引。但是他能在我破陣時就趕到,說明最有可能的猜想是劍花律就是那異空間的主人。”
“不過如果他是異空間的主人,那麼第二個疑問,他是為了保護那錦盒一開始才殺意橫溢?可最後他卻因為一句‘與刀劍同心者,我不殺’就放棄殺我的念頭,所以他不是為了保護石窟中的寶貝。”
“那麼,自稱為信門中人的劍花律,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信門又是如何神秘的門派呢?沒想到這一趟,又有了如此多的收穫。”
豫路望著頂上被火光漂黃的岩石,此刻卻像是一張平坦的畫布。黑眸散射出精芒,像是一杆筆,在這畫布之上畫出歷歷在目的記憶畫面。
來到這個世界也有些時月了,自己前世的記憶也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在這個世界,他對於前世的生活產生了質疑、產生了困惑。他在考慮,是否該“重蹈覆轍”進入那一片“暗的世界”,過著殺戮、服務光明的生活。
但不僅是現在,前世身為刺客的一生,他都在掙扎,掙扎殺戮間連鎖的善惡、道德之上的仁和。實質上他並不願意動手殺人,也常常苦惱於自己“刺客”的身份。
“靈黎大陸,不,是在這個世界的生活,我該怎麼走下去呢?說不定,說不定在這裡可以實現那個理想,要實現它,我就必須有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實力!”
摘下了黑色兜帽,豫路微微偏頭,將煞羅刀拿了起來。和前幾次一樣,他一握住煞羅刀,便會有某種浸深的感覺如彗星般擊中他的心扉,隨即一道黑影在其腦海中閃過。這時候,是該思考這到底是為什麼了。
煞羅刀黑銀的刀身在火光照耀下反射出光芒,隱約的可以從刀身中看到倒映的自己。豫路像是第一次見到什麼稀奇玩意兒一般,將陪伴了他挺久的煞羅刀拿在手中仔細打量,翻來覆去,一絲細節都不想放過。
“煞羅刀是一把利器、上好快刀,卻不是一把盛名赫然的印器,也不是上古遺落的神器。它陪伴我的日子雖久,但我真正用到它的時間很少,竟是這麼快就到了‘同心’的境界!”
“不知道是因為煞羅刀,還是像劍花律說的,我似乎摸到了天地之境的竅門,顯現瞭如此徵兆。”
豫路的眉頭微微皺起,此刻好似完全淡忘了楊崇和藤顏宇雄的所在。苦思中的他竟是多了一份成熟的俊意,一股濃濃的哲、道意味散發出來,彷彿瀰漫了整個巖洞。
“天地之境,受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