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精神還不錯,撐著吃了君少揚喂的小半杯清茶後又喝了半碗粥,身上也漸漸恢復了些力氣。
“你,憔悴了許多。”倚在君少揚的懷裡,她微抬頭,目光落在他已生出青茬的下頜上,眉頭幾不可見的微微一蹙。
“摺子多,現在才批閱得差不多了。”君少揚輕笑一聲,抬起右手,以拇指輕輕揉開她微顯蹙的眉心,眉眼裡淨是化不開的溫柔之意。
那樣輕柔的觸碰,卻帶來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卻讓她眼眶溼潤了起來,聲音沙啞,“我昏迷了幾日?”
“不久,才一日呢。”君少揚唇角翹起來,聲音輕柔而動聽,宛若呢喃。
“你撒謊……”西門漣聲音哽咽,“那麼憔悴的面色、那樣黑的眼圈……君少揚,我到底昏迷了多少日你竟然把自己弄成了這副德行?!”
緊揪住他的袖子,大顆大顆的眼淚砸在那暗黑的袍袖上。
她認出,他現在的這身衣袍分明是去接她那夜的一身。
潔癖如他,若不是一直在這守著她,怎會容忍衣裳有褶皺而不換下?
一日?
騙鬼去吧他!
她無聲哽咽,眼淚卻是越落越快,越落越急。
君少揚伸手,輕輕抬起她的下頜,撩開她額頭散下的一縷劉海,心疼的為她拭去臉上的淚珠,“小洛兒,別哭,我跟你保證以後絕不瞞你任何事,好不好?”
“不好!”西門漣望著他的眼睛通紅,“君少揚,我討厭你的自作主張、先斬後……”
她未說完的話,皆被他以溫柔的吻封緘。
她睜大了一雙秋水般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他,在他的懷裡,她身體僵硬如鐵。
他卻是垂下眸子,長長的睫毛刷過她柔嫩的面頰,輕輕的親吻過她每一寸的唇。
那樣溫柔的親吻,似傾盡了一生的柔情。
她身體逐漸放鬆,如水般軟在了他的胸懷。
眼眸眨眨,她伸手勾住他腰身,身體往後倒去,連拉著他的身體隨即一同倒下。
君少揚微怔,卻單手撐在了床頭兩側穩住了身體,深邃的眸子一眨不眨的望著她。
而西門漣,也回望著他,明眸中漾著從未有過的濃情。
房間內,瞬間安靜,卻,無聲勝有聲。
也在這時候,奇淼和紅樊掐著時辰拎著藥準點來了。
身為君少揚貼身護衛的畢青當然不允許人不經通報就闖,立即跳過去攔,卻吸取了上一次的教訓不敢耍橫,只是解釋,“王爺在忙,不便打擾。”
奇淼跳起來,“有什麼事能比我家漓洛重要?!滾開滾開,老頭子我為漓洛送藥來了,忙!”
說著,像趕蒼蠅一樣趕畢青走。
畢青硬著頭皮再攔,試圖博同情,“王爺辦事不讓外人打擾的,我們要是放您進去,會挨罰的。”
奇淼狠翻了個大白眼,“你被罰,幹老頭子我屁事!”
畢情一噎,奇淼見狀一揚拳頭,惡狠狠的威脅道,“誰敢攔,老頭子我揍誰!”
這是蠻不講理了!
比他更不講理的人還有,紅樊見二人爭執,袖中一動,一縷淡色白煙於袖中出,畢青到嘴邊勸說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下一秒就眼冒金星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頓時不省人事。
其他兩個金龍衛也落得了和他們同樣的下場,暗中守著的幾個金龍衛暗地裡琢磨一番,覺得既然道友已經死了就別再死貧道了。這麼自我安慰一句,他們又心安理得的待在暗地裡,守著這宅子了。
‘砰’!
奇淼一腳踹開了房門,火箭炮一樣衝向房間內。
“漓洛,老頭子我來……”
掀開最後一層帳幔時,眼前目睹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