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拘留所裡,錢力跟高子鍵說了很多話,他告訴高子鍵,之所以他會跟他說這麼多話,是感覺他和自己年輕的時候很像,有一股男人的血性。
認為他和自己很投緣,他還告訴高子鍵,學校只是一個避風港,大lang還在後面呢,年輕的時候打架鬥毆的很正常,誰還沒有熱血沸騰的年代啊,這不一定就是壞事兒,可如果到了社會上,就要謹慎的行事兒了,武力,只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也是最後的辦法。
高子鍵只是坐在地上安靜的聽著他說的每一句話,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跟自己說這些,就算是他父母也沒有過。
高子鍵有些佩服這個叫錢力的男人,雖然他並不認識他,也不知道他是做什麼的,僅僅只是在這裡的一面之緣罷了,出去以後可能誰也不會認識誰的。
但這些話他都記在了心裡,也許這只是暫時的記憶,出去以後一開心轉眼也就忘記了,不過每次到關鍵時刻,高子鍵總能回想起錢力曾經跟他說過話的。
這些話,對高子鍵日後踏進江湖的那一天,起到了不少至關緊要的作用,正因為有這些話,才使得他在江湖的路上越走越遠。
兩個人一直說到晚上,具體幾點,高子鍵也不記得了,他只知道,直到最後有人來接走他。
臨走的時候,錢力用力拍了拍高子鍵的肩膀說,“小兄弟,以後有機會咱們再見了,沒事兒的,我跟他們都打好招呼了,在這裡,你不會有啥麻煩的。”
高子鍵點頭道謝的說,“真是謝謝力哥了。”
錢力笑笑,轉身走出了拘留所。
錢力走後,這拘留所裡的人除了高子鍵以外都沒有一點的變化。
高子鍵在床邊慢慢的坐下來,思考著,腦子很亂,但更多的卻是迷茫。
年少的人,如果不經歷一些事情,是很難會理解這當中的隱意,他抬起頭看著這裡的每一個人,不知道他們的未來都會有一個怎樣的結果。
這時候,兇臉男人走過來,坐在他的旁邊,看了他一眼說,“小兄弟,剛才的事情別放在心裡,這地方啊,就這樣,我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比你可慘多了。”
高子鍵笑笑回答說,“沒事兒的老哥,我能理解,以前看電視的時候也看到過這場面,只是沒曾想自己有一天也要親身體驗一下,呵呵。”
說完這話他自己笑了,他從來沒想過自己還能進拘留所,更沒想到還要走所謂的‘程式’,這簡直是莫大的諷刺。
兇臉男人楞了一下問他,“你認識錢力嗎?”
高子鍵撇了一下嘴說,“不認識,我也第一次見到他,老哥你怎麼稱呼?”
兇臉男人說,“叫我老皮就行了,別那麼客氣。”
高子鍵笑笑說,“那我還是叫你皮老哥吧,這樣比較舒服點。”
老皮點點頭,沒在說話。
高子鍵也不答話,他往後一靠,自己在床上趟了下來,翻個身,閉上眼睛不再理會任何事情。
不知道為什麼,他在這拘留所裡也能睡著,他還以為他會失眠一宿呢,沒想到照樣睡的很香。
老皮這個人是七十年代出生的,屬於混跡在八十年代末期,跟九十年代中期的大混混,但他這人混的不是很好,一直沒混到什麼錢。
同年跟他一起混的那些人,混好的都是小百萬了,混的差點的也有個自己的營生,除了那些摺進去的,或者被仇家砍的斷胳膊斷腿的之外,他屬於混的最次的了。
這麼多年了,他也麼撈到多少錢,也只是維持個吃喝罷了,稍微賺點錢了,他就都賭博輸進去了,他這個人不好色,但就是好賭,而且還是逢賭必輸的那夥人,越輸他就越想撈回來,結果就是越輸越多,外面欠了一屁股債,家裡房子也賣了,媳婦也跑了,反正現在日子